“謝謝,謝謝寶寶。”
“謝什么,有什么可謝的,大哥,你就直接吩咐我吧,你怎么說我就這么做,絕無二話。”
第一次喝酒的人,大部分的人都是極度亢奮的,在平常看來可能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在這個時候都有可能無限的放大,這是一種酒精初次刺激神經的本能,像寶寶這種即將成人的少年,更是讓人不可捉摸,正常人根本無法理解像寶寶這樣的男孩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這樣,兩個都有點醉酒的人,便仗義十足的說定了他們的君子協定,后來又喝了一些酒的他們,更是把這種仗義的程度放大了無數遍。
如果阿君沒有去到醫院,如果虎東不需要去醫院陪侍阿君,寶寶一定不敢這樣大膽的喝酒,后面的事情也一定不會這樣發生,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就是這樣,誰也逃不了誰也攔不住。
其實保姆就住在廚房的隔壁不遠處,像本家哥哥和寶寶這樣大聲的侃山,保姆應該是能夠聽得到才對,可是虎東和阿君都在醫院,保姆的付出比起平常也就會多出很多,再說已經習慣了本家哥哥喝酒的保姆,也就沒有太在意寶寶的突然參與進本家哥哥的酒局里,很是乏累且知道虎東阿君不在家的保姆,應該是除了孩子哭鬧時喂奶的話,其他的事情她應該都沒有精力去摻和。
和本家哥哥之間的酒局到了一家親感覺的時候,寶寶竟然把自己忽悠阿君的事情也說給了本家哥哥聽,聽到這種事情的本家哥哥,心里的感受是特別復雜的,就像本家哥哥對阿君的感情一樣,既有極度的愛又有極度的恨,在愛和恨之間,在酒精的作用下,那時候的本家哥哥,不知不覺的便站在了寶寶的立場上來考慮問題了。
因為自己的忽悠,阿君已經被送進了醫院,這樣的事情對于像寶寶這樣一個少年來說,心理的壓力是十分的巨大的,這樣的寶寶,特別的希望有一個人可以理解自己,特別的希望有一個可以站在自己這邊考慮問題,感覺到本家哥哥對自己的理解以后,寶寶越來越覺得本家哥哥這個人是可以依賴的。
說定了要幫本家哥哥的寶寶,其實心里是沒有什么規劃的,不但寶寶的心里沒有什么規劃,就連只能在酒醉之后過一把嘴癮的本家哥哥,對于心里所想也是一樣還沒有一點想法,這樣的他們,只是決定隨時溝通和聯系。
后來的寶寶,也就回屋休息了,第二天醒來的寶寶,雖然對前一夜和本家哥哥的承諾感到小怕,可是好幾天都沒有什么動靜和沒收到本家哥哥指示的寶寶,也就把慢慢的這事給淡忘了。
如果沒有阿君在醫院和本家哥哥之間的所謂瘋言瘋語,寶寶估計早就把這事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如果沒有本家哥哥的突然將一切點透,一切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可是現實中是沒有那么多如果的,一切就這么好像是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不過,即便是去醫院看阿君的本家哥哥,也沒有想到阿君會那樣直截了當的胡言亂語,其實早已經拿自己的房子安頓好阿君父母的本家哥哥,雖然一直在等待著一個不確定的所謂事實,可在阿君親口說出來事實確實是事實的當時,本家哥哥還是有點觸不及防。
要不是虎東因為孩子奶粉的事情突然走開,要不是在剩下本家哥哥和阿君兩人的病房里,本家哥哥沒有抑制住自己壓在心里很久的懷疑和怒火,一切也一樣不會發生,可是這些事情不僅發生了,還讓突然回來的虎東給撞了一個正著。
很多事情在沒有攤開了說的時候,估計誰都沒有勇氣面對,可是一旦再也沒有什么可能或可以隱瞞的時候,一切所謂的臉面和尷尬就不再那么的重要了。
于是,很是張狂或惱羞成怒的本家哥哥,在離開醫院遇到寶寶的當口,便給了寶寶一個只屬于他們之間的暗示,沒有和虎東再一次一起走進病房的寶寶,其實就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里,病房里邊發生的一切,寶寶是聽得真真的。
當看到從病房里走出來的本家哥哥給自己暗示的時候,沒有酒意且極度清醒的寶寶,便立馬意識到自己不能再一錯再錯,即便寶寶很是嫉妒阿君和妹妹奪走了本來只屬于自己的愛,可清醒著的寶寶,并不是一個完全不知道輕重的少年。
在這種情緒和思想觸動下的寶寶,便是在第一時間的把本家哥哥的計劃提示給了虎東,寶寶雖然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自己的錯,可寶寶讓虎東馬上回家救妹妹的舉動,還是讓一場再一次降臨到這個家的災難給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