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股子沐浴液的味道已經摻雜了一種淡淡的汗液味道,可是對這些關于美的東西很是敏感的思思,還是能夠確信自己一定是在另外的一個地方洗過澡,因為不僅沐浴液的味道是那么的真實可聞,就連突然消失的情景也是那么的真實可畫。
這些種種的種種,是那么的耐人尋味,這些朦朧的朦朧,是那么的捉摸不透,此時的思思,雖然已經回到了前一會兒還特別向往的杰子身邊,可這一切卻并沒有讓思思感覺到一種終于回歸的安全感。
其實這一切發生的事情,相反還讓思思完全理不清楚頭緒,一個完全理不清楚頭緒的人,一個好像是完全失去了主宰自己來去的人,內心里的恐懼應該比確定身處在危險中的人還膽怯。
“醒了?”
就在思思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直挺著身軀不敢動彈的時候,翻了一下身子的杰子,費勁的睜了一下眼睛的跟思思嘟囔了這么一句。
杰子也就是嘟囔出了這么兩個字,便讓思思周身的汗毛在一瞬間的都豎了起來,從認識杰子到此時此刻,思思是第一次對杰子有這種比恐懼還可怕的感覺,此時的思思覺得,自己身邊躺著的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只好像是狗的狼一樣。
“再睡一會兒吧,看著你睡的挺沉的,就沒有忍心打攪你,咱們的行程可能要有一點變化,你再睡一會兒,完了我和你說一下咱們的最新行程。”
“嗯。”
此時的思思記得,突然的接過一個電話的杰子,一下子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回想中的杰子,應該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思思覺得此時的杰子,實在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從睡夢中醒來嘟囔了幾句的杰子,又是一個翻身以后,便又呼呼的睡了起來,這樣的杰子和接過電話以后的杰子,實在是長相相同卻沒有共同意識和形態的兩個迥異的人。
心里充斥著這些想法的思思,當聽到杰子說突然要改變行程的時候,竟然也沒有很正常的表現出疑問、疑惑和吃驚,此時思思回應杰子的那個簡單的沒有任何表情和情緒變化的‘嗯’字,實在是有點不合常理。
也許是思思太緊張了,也許是思思的身子直挺著的時間太長了,此時的思思,越來越覺得周身的每一個地方都在麻木和刺痛著。
像思思這種下過海的女人,應對男人的任何情緒都是有一套自己的處置辦法的。
這些辦法都是像思思這樣有曾經的女人在實踐中摸索出來的,這種自我修煉出來的處世之道,是刻在她們的神經里的。
每當需要處置類似這種事情的時候,某一種最合適和最妥帖的辦法就會立馬的跳出來,這也是像思思這樣的女人的生存之道。
可是此時的思思,不管是腦子里還是神經里,都是緊繃的只有疼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