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是罵自己,可是二狗不想跟別人解釋什么。
也只是給別人隨便的回應了一句‘沒事’之后,此時的二狗便開始眼神空洞的看著天空。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和不少人看熱鬧的表情一樣明媚,可是這樣的好天氣,卻在二狗的眼里是一種刺眼的感覺。
掏出香煙、點燃香煙、仰著頭看著天吐著煙圈的二狗,木然的表情讓他和其他的所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即便是昨天晚上才和工友們玩耍了大半夜,即便是終于體驗到了有朋友的愉悅和暢快,可是此時的二狗還是覺得自己十分孤獨,也與這里的任何人和事格格不入。
終于在二狗連續的抽完兩根香煙之后,那幾個被包工頭安排帶著二狗去包扎傷口的工人,才在紛紛擾擾熙熙攘攘的猜測爭論人群中依依不舍的挪了出來。
他們倒不是不管二狗,只是看著二狗也沒什么大事,此時的他們更想滿足一些好奇心罷了。
工地上的工人見慣了小傷小痛磕磕碰碰,才不會想現實中的人們一樣見到一點傷碰就咋咋呼呼的。
看著工友們終于是想起了自己,二狗便慢慢的將煙頭丟到地上用腳踩滅,以好隨時等待著工友們說出帶他去包扎的話。
二狗也不是在乎這種小傷小痛的人,只不過這個時候對事態理不清頭緒的二狗,總是覺得有人守在自己的身邊要舒坦一點,哪怕這些人是虛情假意也毫無所謂。
不過二狗是不會把這種想法寫在臉上的,骨子里的二狗,其實是一個大男子主義很重且性格特別倔強的人,這樣的二狗,即便是讓自己受再多的苦,也不會輕易的在人前低頭,平常在人前傻傻愣愣的二狗,其實是掩蓋真實的他的一種假想和偽裝而已。
終于是被工友帶到醫院的二狗,并沒有再看到昨天晚上對他關懷備至的工友模樣。
雖然在這些工友里邊,好幾個都是昨天晚上和二狗一起喝酒的工人,可是沒有了酒精的加持和此時宿酒已醒的他們之間,還是像原來一樣的那么寡淡。
不過這并不代表二狗就沒有人搭理,雖然工友們對二狗的傷情和心情關心的很少,卻是對二飛被警察帶走是否和二狗也有關系很感興趣。
村長的老婆死了,雖然工友們并不了解這個女人,可被這種身邊的死亡事件滋擾著心靈的這幫工友們,卻總是想通過知道更多的信息,來給自己增加一點其實無關于他們的安全感。
顯然二狗就是這種信息索取的最重要的一個渠道,剛剛知道身邊發生死亡事件的那幫工友們,之所以沒有像昨天一樣毫無節制的纏著二狗問這問那,只是因為在那種突然降臨的恐懼籠罩下的他們,對每個和二飛和村長老婆有關的人和事,都充滿著一種莫名的恐懼。
那會兒他們不敢過多的打攪二狗,可是此時已經離開工棚來到醫院的他們,對二狗的小傷其實也看不到眼里的他們,那種恐懼和緊張的情緒,已經隨著地點的轉換而慢慢的平息了一些,這時候的他們,這才有了在二狗的身上窺視索取信息的勇氣。
醫生給二狗沖洗過傷口后,便將二狗的傷口包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