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能想到,如此有深度的話卻是二嬸一個只知道柴米油鹽的家庭婦女說出來的?
蕭逸不禁感慨,有時學問高真不一定比人生閱歷更重要。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當然,蕭逸除外,因為他看得書,比萬卷還多得多。
人情冷暖,命運多舛,無不自知。
蕭齊看蕭可吃癟,自然同仇敵愾,拿起酒杯走了過去。
“趙先生,趙太太,我是蕭家的蕭齊,現在在賓水縣機關單位做主任,我敬你們一杯。”
趙遠征沒有理會他,反而沖趙太太問道:“老婆,你見過他嗎?”
趙太太搖搖頭,淡淡道:“賓水縣處級干部以下根本不配參加中海會議,我自然沒見過他。”
“小蕭啊,我是中海市機關的主任。”
蕭齊臉色一僵,訕訕道:“領導好。”
“嗯,賓水縣的小王和小孫都是我的學生,到時候我打電話讓他們提拔提拔你。”
蕭齊微微苦笑。
趙太太口中的小王和小孫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原來賓水縣的一二把手。
雖然他們在賓水縣建設上面出了些問題,都被降成副級,但依然是蕭齊的頂頭上司。
這仗還怎么打?
自己的頂頭上司都是人家的學生!
趙祥看蕭齊尷尬,趕緊又過來碰杯:“大堂哥,我來敬你!”
又是一杯白酒下肚,辣得趙祥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本來就不勝酒力,卻硬著頭皮連喝了兩杯烈酒。
趙太太立刻怒斥道:“顯著你了嗎?有你什么事?有些人就是要敲打,否則以為小有成績就能無法無天了。”
趙祥不敢反駁,只能吃兩口菜壓下烈酒。
蕭齊鐵青著臉回到座位,胸口無比憋悶。
他努力了這么多年,在別人口中卻成了小有成績,太諷刺了!
趙遠征冷笑一聲:“還有沒有敬酒的了?都過來吧。”
“對了,千萬別讓小寧敬,她一年一、二百萬的收入,還不如趙祥兩三個月賺的,不足以震懾我。”
蕭家眾人紛紛閉口不言。
這怎么比?
跟人家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趙太太忽然道:“恐怕還輪不到小寧,你看,那不是還有一位嗎?”
眾人將目光移向蕭逸。
只見蕭逸摸摸鼻子,該我了嗎?
他淡淡道:“你們還不配讓我敬酒,對了,我叫蕭逸,不知道你們聽沒聽過我!”
咦?
趙遠征一愣。
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呢?
難道他是什么名人?
趙太太冷笑道:“怎么沒聽過?中海市的名人,今年江省的高考狀元。”
趙遠征恍然大悟,還以為是生意上的伙伴呢。
“哦,只是考試的狀元啊,我還以為什么大名人呢,狂成這個樣子。”
兩人語氣充滿不屑,連搭理都不想搭理蕭逸。
一個高中生就算學習再好,想要成長起來也需要很長時間。
他們還用不著懼怕。
蕭逸撇了撇嘴,趙遠征啊趙遠征,你還真是糊涂。
連中海最大的玉石供應商都不認識,還配做玉石生意嗎?
蕭逸的名號不說響徹中海,但玉石界沒有不曉得他大名的。
趙遠征卻如此無知,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