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城中偏僻處發現了一座廢棄的小廟，有幾個乞兒住在那里。這幾個乞兒年歲都不大，最大的那個約莫有十二三歲，最小的只有六七歲的樣子。
葉凡一番觀察，他們所有人卻是聽命于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
楊凡三天觀察之后，第四天，買了幾個灌湯包，等在其中一個十歲左右少年經過時，給了他一個。
少年好心道謝，楊凡卻叫住了他。
“少年，你想改變現在的生活嗎？”
少年一陣莫名奇妙，但楊凡給了他東西，他也不好馬上跑開。
楊凡告訴了他姜老伯飯館的地址，然后道：“如果你想改變，明天早晨，去那里找我。”
說完話，楊凡將手中灌湯包全部給了少年。
第二日，一早，楊凡起來之后，照例去城里溜達了一圈，再次回到飯館時，小婷婷突然一臉興奮的跑到楊凡身前，道：“老爺爺，開張了這么多天，咱們店子終于迎來了第一個客人了。”
楊凡點點頭，道：“嗯，以后咱們店子生意會越來越紅火的......”
楊凡見那位客人似乎準備起身，忙對小女孩道：“小婷婷，你快去給姜老伯幫忙，客人，我來招呼。”
楊凡來到客人身前時，客人已經準備起身。
楊凡道：“既然來了，何不坐一坐？”
客人衣服不起眼處有幾處補丁，卻也洗的干凈，臉上不施粉黛，卻也明眸鳳目。
她臉色平靜，看向楊凡道：“你也是這店里的伙計？”
楊凡點點頭而后又搖搖頭，道：“準確的說，我是這里的東家。”
少女露出一副原來如此模樣，卻依舊準備起身，同時說道：“我突然又不想吃飯了，正好還未點菜。”
楊凡笑道：“怎么說，姑娘也是我們小店第一位客人，有姑娘在此吃飯，小店也蓬蓽生輝。要不這樣，姑娘今天在小店的花費，通通給你打半折。”
少女露出有些難為情模樣，看向楊凡道：“老伯，不好意的，我出門忘帶錢幣了，要不我改天再來。”
楊凡看了一眼里屋正忙碌的姜老伯和小婷婷，嘆了口氣，道：“這樣吧，姑娘今天的花費，我來出了，你只不要將這事告訴他倆才好。”說著，楊凡向里屋一指，說著，又不著痕跡的遞給了少女一串銅幣。
少女一臉詫異，并不去接。
楊凡小聲道：“那是掌柜的，和他孫女，一連幾天，沒有客人，他倆也有些灰心。姑娘何不讓他們高興高興。”
少女這才勉力接過楊凡的銅幣。
接下來，少女也沒有多點菜，只點了小店的摘牌菜，一份燒雞，她吃了幾口，便沒有吃了，隨手拿出一個油紙，將燒雞包了起來。
她付過了錢，再去看楊凡時，楊凡已不見了。
少女看了看姜老伯，又看了看小女孩，忙詢問小婷婷：“小妹妹，剛才那位老爺爺去哪兒了？”
小婷婷一臉警惕的看著她，道：“剛才你和老爺爺說了很久的話，你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你可別想將老爺爺從小婷婷身邊搶走......”
少女一陣好笑，但她由此，對楊凡的戒心也少了很多，忙繼續道：“小妹妹最幸福了，有兩位老爺爺痛，不像姐姐，是個沒人痛的孩子......”
少女此話一說，似乎想到了自己傷心的身世，明眸之中也泛起一陣水霧，但她終究是心智堅定之人，很快收拾起了心情，道：“姐姐沒有惡意的，小妹妹可以告訴我剛才老爺爺去哪兒了嗎？”
小婷婷并未在少女身上感覺到惡意，她看了看姜老伯，姜老伯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小婷婷突然看向少女油紙包中的燒雞，道：“小姐姐可以給我吃一個雞腿嗎？”
少女卻沒有料到有此情況，忙繼續詢問：“小妹妹，你們家每天都賣燒雞的，你沒有東西吃嗎？”
小婷婷哼了一聲，道：“才不是呢！爺爺做的燒雞，是要賣錢的......小婷婷能吃的東西多著呢！老爺爺每天都會給小婷婷帶灌湯包吃......可小婷婷要自立更生，幫爺爺和老爺爺。”
“灌湯包？”少女神色一動，當真給了小婷婷一個雞腿，小婷婷當下便指向里屋。
“老爺爺剛去了后院。”
少女點點頭，卻并未多說，當下便帶著燒雞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