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姑娘好好的別罵自己呀。”戴斌常年游走于八大胡同,接下茬的能力還是杠杠的,可惜今晚他還沒看清形勢,以為對方真的是人。
“你說什么?!”女子的聲音突然轉冷,接著屋門也自己關上了。
“姑娘,你拿我逗了這么久悶子,也差不多該回去了,我也該回去了,明天還要到國子監讓那幫小子認我做大哥呢。”戴斌起身,一點也不怕面前的女子,開始收拾桌上的美食,食盒是都一處帶出來的,明天還要還回去呢,雖然也不值幾個錢,戴斌是要臉的人,丟了食盒那可就丟人了。
“你不害怕嗎?”女子剛準備發火,發現戴斌一點都不怕,還自顧自的將吃的往食盒里放,連忙開口道:“等會兒,我還沒瞧夠兒呢?”
“這有什么好怕的?難不成你還是鬼啊,”戴斌覺得這姑娘就是個喜歡看人吃飯和逗人的窯姐兒,今天休息來鬼屋逗人玩。
“你說對了,我真是鬼。”女子點點頭,接著說道:“當年就是被迎春樓的老鴇子帶人打死在這里的。”
???戴斌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了一眼已經低下頭的姑娘,這人咋回事兒,還有自認為鬼的嗎?
“當年?你死多久了?”戴斌看著面前的姑娘,心想我看你怎么編。
“我是乾隆二十年八月死的,今年是哪一年了?”女子低著頭問道。
“今年是乾隆四十五年,這么說你已經死了二十五年了?”戴斌看著這姑娘煞有其事的介紹,自己都沒二十五歲,這姑娘竟然說自己死了二十五年了。
“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嗎?”女子喃喃自語。
“不是,我說姑娘,咱們能找個不是那么滲人的地方再聊嗎?”剛剛聽到打更的聲音,已經二更了,再不回去就太晚了。
“我出不去,只能呆在這個院子里。”女子抬頭,看向戴斌。
戴斌在姑娘抬頭之后,終于看清了面前女子的相貌,中上之姿,還挺漂亮的,順著臉往下看的時候,戴斌看到了讓他全身汗毛倒數的景象,嚇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桌上的食盒也打翻在地。
姑娘的脖子上有一圈深紫色的勒痕,十分顯眼。
“你你你……脖子上是什么回事兒?”戴斌說話又結巴了起來。
“我都說了我死了啊,脖子上是當年老鴇子叫人勒死我的勒痕。”姑娘睜著大眼睛,說出來的話讓戴斌如墜深淵。
“別別別……你這最多算是家暴……”事到臨頭戴斌還想找借口麻痹自己。
“我云英未嫁,怎么就算家暴了?”姑娘有些生氣,感情這位公子之前都不信自己是死人,現在的表現才算是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