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錢飛翔辦事一向坐得端、行得正,做生意也都是誠信待人,三十多年沒有人上門報應,怎么就突然上門報應我了呢?要報應也是報應你,就喜歡叨叨叨,這么多年都煩死我了,除了嘴你還會什么?”這是錢老爺的聲音。
楊賢不想參合別人家務事,這一聽明顯就是錢老爺和正房夫人在拌嘴,他想直接溜到小妾的房間找線索然后走人,不想打擾到錢老爺。
可是有些時候你不找別人,別人還會來找你的。
“我不跟你說了,就知道氣我,現在小翎被官府通緝,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平日里對我挺好的一個丫頭,怎么就突然下藥殺人了呢?”錢老爺一邊說一邊向正房外面走。
正巧楊賢跟著管家耿斌走到正房門口,錢老爺出來了,楊賢懷疑這耿管家是故意的。
“哎呦,楊捕頭這么巧啊!案情進展怎么樣了啊,我還是有嫌疑嗎?”錢老爺的臉前一秒還是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下一秒看到楊賢就立刻滿臉堆笑,親切的問道。
“還沒有,不過現在最大的嫌疑人是您的小妾劉小翎,我們已經聯絡山陽縣的戴捕頭先去將劉小翎帶回來審一審她釀的米酒里為什么會有砒霜?”楊賢無奈只能回答了錢飛翔的問題,按照規矩錢老爺現在還是嫌疑人,不能回答他的任何問題,因為有可能他是在套話,可是誰讓人家是縣城首富呢,總要有點區別待遇吧。
“這……小翎平時挺好的啊,也沒看出來有什么異常,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呢?”錢老爺想給小翎辯解,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錢老爺,您送給屈大廚的那壇酒原本是小妾劉小翎給您釀制的吧。”楊賢沒有繼續往下說,有些話還是不要說清楚為好。
“這么說這小翎難道想毒殺的人是我?”錢老爺的臉色變了,原本知道這件事之后以為是釀造的過程中出了什么問題,但是剛剛管家在后院試毒之后差人過來回報只有屈大廚那壇酒里查出來有砒霜。
原本這壇酒是前天小翎回娘家探親之前特地親自端到自己房間里的,昨晚屈大廚做了一道美味正宗的揚州獅子頭,讓自己大飽口福,所以就叫過來把這壇酒賞給了他,沒想到這臨時起意竟然就這么救自己一命,想到這里錢老爺的冷汗也下來了,有些時候,事后回想起來的后怕比當時事情發生事后更令人恐懼。
“這件事還沒有弄清楚,說不定只是個巧合呢?”楊賢沒讓已經冷汗直冒的錢老爺繼續想下去,接著說:“錢老爺我先去小妾劉小翎的房間里瞅瞅,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楊賢說完先對錢老爺拱拱手,接著示意管家耿斌先帶自己走,讓錢老爺在這里繼續后怕去吧,自己查案子要緊。
管家耿斌先是看了看已經失神的錢老爺,低聲對他說了一句“我帶楊捕頭去小翎姨奶奶的閨房了。”
話音未落,錢老爺一聲爆喝:“不要跟我提什么小翎姨奶奶,媽的這個賤人竟然想殺我,枉我這些年對她有求必應,等衙門的人把她從山陽縣帶回來我要去縣衙親自問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管家耿斌連忙點頭,帶著楊賢離開了正房。
二人向前走了沒多遠就到了劉小翎所住的廂房。一進門,楊賢就問道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原來劉小翎的桌上放了一大把剛摘下沒多久的槐花。
“耿管家,你在錢府待了一輩子,更熟悉這里,你知道劉小翎的這間房里當初蓋的時候有沒有暗格之類用來藏東西的地方啊?”楊賢沒有立刻開始尋找線索,而是先問管家耿斌。
“據我所知,這間房里是沒有的,整個錢府當初也只有老爺的正房里有個暗格用來放地契。”耿斌搖搖頭,大戶人家的宅子只有一個暗格用來放地契,這是耿斌當了這么多年管家與其他府的管家交流各府不能公開秘密的時候常常被嘲笑的地方,安東縣城里占地最大的宅院,竟然連個密室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