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疼……疼死我了……”謝老三借著阿秀的肩膀勉強站了起來,嘴上一個勁的說疼,然后拼命的大口呼吸。
“你扶我進去……坐一下……我歇會兒……就走……”謝老三一只膀子搭在阿秀的肩頭,幾乎全身的重量壓在阿秀身上,阿秀差點沒站住。
“你……”阿秀強忍著謝老三口中噴出來的酒氣,心好的她就這么把謝老三給攙扶進了屋。
后面的內容阿秀沒有再往下說,只是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
“這個混蛋謝老三!”小六氣的把手中的筆都扔了,罵道。
楊賢也嘆了口氣,一個涉世未深的農村姑娘,那里是久混市井的謝老三的對手。
等阿秀的情緒再次穩定了下來,楊賢接著問道:“后來熊人杰知道這件事了吧。”
阿秀點點頭。
熊人杰第二天回來就知道了,因為阿秀從小任何事都不會瞞著自己的人杰哥哥,她曾經想一死了之,被人杰哥哥攔住了。
“我們報官吧。”阿秀一邊哭一邊對熊人杰說道,既然不讓自己自殺,那就要把謝老三的罪行告訴天下人,讓他身敗名裂。
“不行,我們沒有證據。”熊人杰懊惱的捶了一下桌子,自己昨晚為什么要去上夜班,為什么!要是留在家里,謝老三還敢夜里翻墻進來嗎?
可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自己不能不出去干活就在家里守著阿秀吧。
那件事后阿秀把自己全身洗了不知道多少遍,從夜里一直洗到天亮,但是內心的屈辱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而且報官需要證據,阿秀被謝老三強暴之后,謝老三穿衣服走人并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也沒有人可以證明昨晚謝老三來過,這種沒有證據的案子,官府是不會輕易抓人的。
隨之而來的,反而是謝老三無盡的報復。
熊人杰越想越氣,決定殺了謝老三,既然官府無法伸張正義,那正義就由他熊人杰自己去伸張。
楊賢聽著阿秀的陳述,搖了搖頭,雖然說這種事情取證非常困難,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至少在他楊賢手上就經受過三起類似的案件,最后都是以受害人勝利告終,不過結果是勝利了,可是三位受害人有兩位選擇了自殺以保名節,還有一位則搬家遠離了安東縣。
……
就在六天前的夜里,也就是強暴案發生后一天的晚上,熊人杰喝了點酒,直接去謝老三常去的酒樓樓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