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殷大人驚堂木一拍,這就開始審案了。
“威……武……”快、壯、皂三班衙役一邊用手里的“水火棍”敲擊地面一邊喊著堂威。
“帶人犯丁沖霄!”殷大人沉聲喝道。
“帶人犯!丁沖霄!”門口一個衙役開始朝院里喊,院里的又朝外面喊,一路傳過去,直到監牢。
不一會兒,戴斌就看到丁沖霄帶著鐐銬被獄卒牽了上來,表面上看沒有什么外傷,就是不知道進去有沒有挨板子,按理說應該是有的。
因為對方有正式度牒登記在冊的道士,所以殷大人并沒有要求丁沖霄下跪,直接問道:“丁道長,你為何當街殺人?其中有什么隱情嗎?”殷大人本身是一個道教徒,家里還供著元始天尊每日敬香,所以對丁沖霄問話也是先問有沒有隱情。
丁沖霄一上堂就看到堂上正中央坐著兩個人,一個穿著官服應該是揚州府知府大人,另一個,哎呦,熟人啊,這不是自己在天津城外贈送護符和法器桃木劍的戴斌嗎?
戴斌沖丁沖霄一眨眼,示意他不要擔心,一切有他。反正戴斌從看到丁沖霄被人當殺人犯拿走之后就不信他會殺人,當初胡香蘭被他發現他都沒直接出手收了她,怎么這會兒能干出當街殺人這種事情來呢。
丁沖霄看到戴斌能坐在揚州府知府身旁,也知道他肯定不是一般人,自己這次被那妖精陷害,雖說最后自己肯定不會被當成殺人犯,但是架不住麻煩呀,這一來一回耽誤了時間,要是大會趕不上可就要被師父罵了。
這次能讓戴斌給自己不小心弄出來的麻煩解圍,也是當日贈送護身符和法器種下的因果,自己的法術本事可能不太行,但是這預知兇吉的本事說不定都超過師父了。
“回大人,這人不是我殺的,我到的時候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丁沖霄實話實說,這個死狐貍,你給我等著,原本不想管你那破事兒,這下你這事情道爺我管定了!
“哦,是這樣嗎仵作?”殷大人立刻詢問一旁早已站好的仵作。
“回老爺,是的,死者在驗尸的時候沒有心臟,而且血液早已衰敗變黑,應該是死去至少一周的人。”仵作有些猶豫,后面一句話沒敢說:“這恐怕早就不是人了。”
“那丁道長是何日來到我揚州城的?”殷大人又問一旁的捕快,進出城都有登記,問一下守城的兵丁便知。
“回大人,丁道長是昨日下午從北門進的城。”捕頭將已經查到的消息告訴知府大人。
“那丁道長應該與本案無關了,”殷大人憑借自己的經驗下了判斷,又對丁沖霄一旁的衙役說道:“來人,給丁道長去鐐銬!丁道長,多有得罪,對不起了。”
“大人明察秋毫,揚州府的百姓有福了。”丁沖霄知道自己沒事兒了,雖然戴斌也沒幫上忙,不過要是面前的這位知府不是今天的殷大人,換成貪財的知府,恐怕戴斌就會出手撈人了。
“李捕頭,這人死了七天以上,卻突然出現在街上,本官命你好好調查此事,不得有誤。”殷大人覺得丁沖霄這案子可以結了,于是說了一聲:“退堂!”便拉著戴斌離開了。
丁沖霄被放出來之后,繞著揚州府衙轉了一圈,在可以進出馬車的后門處等戴斌他們出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戴斌、黃耀陽和小五,步行出了知府衙門,戴家的馬車緩緩跟在后面,正好遇到已經等很久的丁沖霄。
“幾日不見,丁道長更加仙風道骨了哈!”戴斌又開起了玩笑。
“多謝戴公子稱贊,僥幸、僥幸,哈哈哈哈。”丁沖霄坦然接受了戴斌的贊美,反正師父又聽不到,仙風道骨多好聽啊。
“走上車,我帶你去富春酒樓吃點好的壓壓驚。”戴斌拉著丁沖霄就上了馬車,準備帶他去揚州城最好的酒樓吃一頓,順便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
來到位于瘦西湖畔的富春酒樓,慣例直奔包間雅座,不過這次不同以往,富春酒樓的包間設在三樓,而且三樓就三間包間,戴斌去了面朝西的這一間,這里可以俯瞰整個瘦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