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來臨。
宵禁到來,陸塵身穿盔甲手持重戟端坐在房內,靜待著子夜后的寧靜,洛陽城的街道逐漸無人,城內除了巡邏將士們的鐵甲聲外,已無雜聲。
等待始終是漫長的。
一個時辰過去,外面依舊悄然無聲,不過不知為何,微風徐來,客棧內的柳條隨風拂動,發出嘶嘶聲響,陸塵望著外面隱隱約約的光亮,有些人影掠過,他靜靜等待著。
就在這時。
客棧內響起一陣驚呼聲。
“啊!”
是同前去參與密謀會議同僚的驚呼慘叫,陸塵端坐在房內,沒有著急出去,而這時,咯吱咯吱的推門聲后,伴隨著一陣的慘叫聲。
明顯是出門之際,被人暗殺致死。
同時。
一支禁軍從皇宮出發,直搗太尉府,接引太尉許馘進宮面圣,詢問宦官子弟迫害境邊小官,與他們諛附宦官、收受賄賂之事。
第二天。
許馘被責備,蒙冤小官被釋放。
緣來客棧內。
院落全是一片血跡,血跡已經將整個客棧染紅。
參與上奏的官員基本死光,而此時,一支軍隊抵達現場時,這里早已空蕩一片,連尸體都沒有一具,全被收拾搬空,除了血跡外,別無他物。
在隔壁的一道客棧內,陸塵脫下身上已經滿是劍痕的蛟龍黑甲,換下身上沾滿鮮血的衣裳,洗凈滿是血漬的混元霸王戟,取出愈合傷口的青色藥丸吞下,腹背的細微劍痕緩緩愈合,但還是有幾處深痕還是沒有及時愈合,他取出治療藥倒在傷口上,才稍微止住血跡。
陸塵換上干凈的衣裳便走出了客棧,望著外面的軍隊,搖了搖頭,感嘆道:“洛陽不是我能摻和進來的,這話一點都沒錯!”
昨夜。
緣來客棧遭遇刺殺,刺殺的人是武師,NPC武師,劍術高超,絕非一般武將對手,陸塵拼死以重戟相抵,高順持盾使戟保護,才有幸殺掉三位武師,退出客棧,才得以保存一命。
而對方卻派來的高級武師卻足足三十名,每位都是劍術高手,其中更是一位,竟然可以將高順擊潰,如果沒有他,陸塵也絕不會潰逃。
武師在戰場上不可怕,但在刺殺上,武師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這次張讓一下子派出三十位高級武師,而且還在神不知鬼不覺下,將所有尸體全部帶出洛陽城外,不用說,便知張讓的掌控已經把半個洛陽都囊括手中。
劾奏也并沒有起到效果,許馘只是被責備而已。
這在陸塵看來,已經是注定的事情。
不過。
如今他卻多了一張保護牌,世家的官場保護,他已經決定,無論此次獎勵如何,他都得盡快離開洛陽,待在洛陽越久,他就越發危險,特別是來自張讓的仇視。
就在這時。
高順跟上來,他望著沒有穿盔甲的陸塵,頓時問道:“主公,你的傷勢如何?”
陸塵搖了搖頭說道:“并無大礙!先離開這里,我們前去一個地方!”
他離開客棧,前往洛陽北的中郎府,門外的家仆前去匯報,而陸塵則是在外等待,這時,正好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帶著禮物前來,看到陸塵時,沒有什么,而看到高順時,立即嚇得當啷跌倒在地。
你...!”
只見那人支支吾吾嚇得半天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