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麒敲了敲凌晏的房門,見半天沒有回應便推門而入,看到凌晏正坐在草席上入定也沒去打擾,留下了一封書信在桌上便離去了。
他踏著月色下了山,山下那個黑衣人早已等候多時,見凌麒沉默著不說話便猜到了他的心思:“舍不得走?”
凌麒點了點頭,神色淡淡地轉過身又看了眼山頂度假村的方向,口中道:“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一起的,對我和對他都不好。”
黑衣人掩藏在帽檐下的臉似乎笑了下,悶聲道:“都什么年代了還用留信這么老土的方法,直接走了再打個電話不就行么?”
凌麒瞥了他一眼:“然后等著他追過來?”
黑衣人抱著胸點了點頭:“他要真追得過來也行啊,就怕有這心也沒這力。”
凌麒嘆了口氣,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他能一個人照顧自己了,以后的路只能讓他自己走,我也一樣。”
“小不忍則亂大謀。如果他足夠有本事的話,你們會再見的,我相信不會過太久。”黑衣人像是安慰道,然后扶著凌麒肩膀:“走吧。”
凌麒沒再多說話,跟著黑衣人消失在了月夜中。
……
初升的太陽喚醒了新的一天。
凌晏睜開眼揉了揉自己坐的酸疼的腿,一不小心又在人造空間里度過了這么久的時間,特別是在“隨即模擬”中,簡直停不下來。
要不是他今天還有事情要做,凌晏或許真會在里面待一天了。
將那兩條炎王蟒收拾了后,他又去了其他地方繼續找異生物練手,一晚下來又是收獲頗多。
凌晏這時有些理解凌麒那個戰斗狂的想法了,因為打架這事確實很刺激,會上癮。
他從草席上站起,一眼便看到了桌上有一封信。
在林言那個年代信件就幾乎絕跡了,更何況是在九州大陸。凌晏以為是什么有趣的東西便摸了過來瞧。
信件上的字跡很清秀干凈,凌晏展開稿紙,一眼掃過去后臉上的表情便逐漸產生了變化。
內容很短,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凌麒昨晚走了。
凌晏有些失神,凌麒想必是昨天來找過他,見他沒空搭理就留下這封信自己走了。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雖說分別的很突然,連告別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不過看凌麒的意思,他這次離去并不是臨時起意。
“害,畢竟是主角嘛,老跟著我也不是一回事。”凌晏很快就釋然了,雖然他心里還是空落落的。
只有和他分開,凌麒才能走上原著里規劃好的那條路,雖說可能已經產生了偏差,但是未來終究還是差不多的。
如果自己想要找到他,也不算難。
不過正如凌麒在信中所說:
“兩人的路總是要分開走的。”
所以又何必糾結分不分別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