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鬼知道啊，聽我老師說，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只有在不斷的廝殺中仍能最后活下來的那人，才能算得上是對聯邦，對人類有用的人。”
嵐以文一臉不屑道：“但也不見得每個人都有那么崇高的理想吧，因為這個理由就要讓我們去陪跑，甚至搭上性命，這種虧本的買賣，弱智才會去做。”
凌晏點了點頭：“確實，把個人觀念強加于他人頭上，的確有些過分了。”
“是吧是吧，你也這么覺得！”嵐以文雀躍道，“所以我才說，我偷溜出來是對的。”
凌晏勾起唇笑了笑，寓意不明地看著他，好半天才道：
“但是我想，這個公選的目的并非僅僅只是你說的那么膚淺。”
嵐以文有些疑惑：“難道還有什么深層的含義？”
凌晏只是笑而不語，伸出手拍了拍嵐以文的肩膀，笑道：
“總之，你還是得去參加才是。”
“可是這個公選不知什么時候才會結束，萬一我到時候要是死在里面了……”嵐以文一哆嗦，猛地搖了搖頭：“不行，我才不干。”
凌晏瞇了瞇眼。
嵐以文不知為何突然有了些怯意，他縮了縮肩膀，也不再繼續和凌晏訴苦了。
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了中心商會，凌晏將嵐以文送到這里后便轉身打算離去。
“別跟著我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凌晏也不給嵐以文多廢話的機會，立刻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只留下身后少年帶著悵然的神色呆立在原地。
……
在回陽康城的路上，凌晏一直在想“北州公選”的事。
“沒想到居然提前了……”
凌晏記得書里提到“北州公選”的時候，劇情大約已走了一半，那時的凌麒，已經快進入耀星期了。
若現在和書里的劇情走向一樣，那么凌麒也應該差不多到耀星期了才對，但凌晏此時才不過登星初期左右，相差的未免太多。
凌晏升級速度不慢，甚至算得上是相當的快，所以他并不相信凌麒會比自己高出這么多。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北州公選”的日子提前了。
“獨孤鶴想必也是回去準備這個了。”
凌晏想起獨孤鶴和自己說的話。
只不過，獨孤鶴明顯猜錯了公選結束的日子，他以為最多半年便可了解，殊不知，北州公選會持續整整三年。
在這三年里，參加公選的人接受的都是完全封閉式的殘酷訓練，根本見不到外人。
凌晏所了解到的，遠比嵐以文所說的要更加危險。
若說參加“北州公選”的足有百萬人，那么等結束之后，活下來的不過寥寥數千而已。
剩余的人，就如嵐以文所說，全部成了炮灰。
這個淘汰率非常可怕。
能夠活下來的，才算得上是北州年輕一代里精英中的精英。
這其實也是政府的計劃之一。
社會資源畢竟是稀缺的，想要培養出真正能肩負人類未來重擔的人才，必須要采取“養蠱”的手段。
只有不斷地勝出，才有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戰績，便是一個人是否值得傾注心血去培養的最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