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廣場中倒下的就不止兩個人了。
他們皆抱著膝蓋,身體呈現出一種抽搐狀態,讓人看著就能體會到這是種怎樣鉆心的疼痛。
更何況是那連綿起伏的叫喚聲,仿佛這里不是期末考核現場,倒像是牢獄一般。
導師看著這一幕,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紅,他怒瞪著凌晏,咬牙切齒道:
“你,你竟然敢……!”
可惜凌晏壓根沒興趣聽他要說什么,只是來到了其中一個滾地掙扎的人面前,有腳尖碰了碰插在他膝蓋中的長刺,頓時惹得那人吸著氣驚叫了一聲。
“若是你們能撐到那些所謂的警衛來時,我就算服了你們。”
凌晏無所謂地笑了笑,“對了,提醒你們一句,這個痛苦是會越來越強烈的,到時候要是暈過去的話,就更難拔出來了。”
“你……你這個……魔鬼!”
有硬氣的人咬著牙咒罵道。
“對不起對不起……饒了我吧……”
也有受不住疼痛的人哭喊著求饒。
“呼……憑這個就想讓我屈服……你做夢!”
少部分人是咬著牙一聲不吭,打算死扛到底。
對于那些放軟態度求饒的人,凌晏第一時間就把鬼刺從他們身體中取出了,至于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老師……老師救我們啊!”
這些得不到緩解的人只能將希望放在場中的導師身上,希望他能將凌晏給打跑。
可惜,這些人不知道的是,導師壓根就不敢真的對凌晏動手。
這少年身上那種境界之間的壓迫感做不得假,的的確確是個在他之上的武者,恐怕還高出了他不少。
他要是真出手了,到時候可能更沒面子。
導師只能黑著臉在一旁苦等,祈求守衛處的人早些出現。
至于那些圍觀看熱鬧的,此刻也一個個不敢說話,畢竟不關自己的事,他們可不想做什么正義使者。
“如果下山的話肯定會碰到他們,你打算怎么辦?”安梓站在凌晏身邊,小聲問道。
畢竟這事也是因她而起,不管怎么說,她到時候都會和凌晏一起面對的。
而且,嚴格來說的話,凌晏其實也算是青御學院的學生,只不過就上了一天的課就退學了……
所以到時候如果真有處罰的話,大不了也就是真的被退學而已,不管是安家還是程何樹出面,這件事都注定不會鬧大。
所以安梓其實并沒有特別擔心。
“能怎么辦,反正我又沒做錯。”
凌晏坦然道,他的注意力已經被場中豎著的那塊石磨給吸引了。
“這是什么啊?”
凌晏仿若無人地走到石磨前,旁邊的人自覺給他讓了一條路,臉上還帶著些好奇。
這石磨向來都是最考驗一個學員能力強弱的,此時石磨上光芒大綻,一看就非平常,他們很好奇這是否是因為凌晏之故。
要說真是因為他的原因,那這個少年未免也太恐怖了些,離著這么遠就能讓石磨生出感應,要知道,在這么多屆學員里,從來就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導師雖說此時怒不可遏,但看著凌晏接近石磨,心中難免也升起一絲好奇,他倒想知道凌晏能在石磨上打出多少傷害?
“這是青御祖師留下的一塊奇石,據說最能考驗一個武者的天資與當前力量,一分鐘之內,能在這石磨上打出多少傷害,對應著的就是你的資質等級如何。”安梓在旁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