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凌晏行走在沈府的花園中,雖然晚上的防備看上去不如白天,但是凌晏卻清晰地感知到周圍有不少醒著的看守者。
凌晏當然不會讓他們發現自己,所以走的很慢。
想到這時候岑家上下應該都在想兇手是誰這件事,凌晏就覺得有好戲可以看了。
他之前在兌換商店買的東西,是一個叫做“拷貝臺”的東西。
此拷貝臺非彼拷貝臺,作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以隨心生成一個目標物品,當然,只是些普通的東西,像什么神兵利器,特殊道具之類的,拷貝臺是生成不出來的。
但要是想要生成個用云河石雕琢而成的玉佩,還是很簡單的。
凌晏早就知道蒲靈國盛產云河石,這種石頭在整個九州上都只有這一個地方有產出,雖然不是什么神物,但是卻未一種相當稀罕的寶石,市價極高,蒲靈國光靠售賣云河石就賺了個缽滿。
但如果只是云河石雕琢的玉佩,那也不能說明什么,拷貝臺最關鍵的一個作用,還是在于“隨心”這二字。
用云河石支撐的擁有特殊形狀的玉佩,是云族高層人身份的象征,只要這樣一想,一枚與之無異的玉佩就出現在了凌晏手上。
靠著這枚意義不凡的玉佩,凌晏成功就挑起了岑家與云族的戰火。
如果他們兩家一直和睦,凌晏當然也沒有嫁禍的機會,但可惜的是,岑家早就與云族不睦已久,而身為岑家繼承人的岑鵬,又怎么可能不與云族的什么人沒有過節。
僅僅需要這么輕輕一推,他們兩家相爭就是早晚的事。
可謂一箭雙雕。
雖說少了個岑鵬,對目前的岑家而言不算什么滅頂的打擊,但是起碼能在短期之內抱住沈家的利益,讓岑家不再這么咄咄逼人。
如果凌晏猜的不錯的話,岑家現在的首要目標已經從對付沈家變為了蒲靈國的云族。
在這個關頭上,便是扳倒岑家最好的時機。
當然,想要扳倒他們,只靠沈家的力量是不夠的,還需要外援。
而外援,當然是那剩余的郭氏一族,如今正安居在胡城的最南邊,城主也出生郭氏。
郭氏向來安分守己,不參與世家內部明里暗里的相爭,態度中立,說白了就是坐山觀虎斗。
若放在平時,想要拉攏郭氏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沈家拿不出什么足以讓他們心動的籌碼。
但現在不一樣了。
岑家一旦與云族為敵,那么很有可能就會牽連到同在胡城的另外兩家。
這個時候,兩家需要做的,當然是及時撇清關系以求自保。
畢竟,無論是沈家還是郭氏,此時都不愿意與云族相爭,而且,岑家必定是在暗地里行動,沈家與郭氏未必會知曉他們的作為,如果不及時表態的話,說不定還會被云族視為一黨。
當然,若是能恰到好處地幫云族一把,將岑家拉下水,是最好不過的。
如果事成,那么世家里將少掉一族,而胡城里也只剩下郭氏與沈家。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三虎,總之這老虎是越少越好。
這個道理凌晏想的明白,郭氏肯定也明白。
他們態度中立,也不過是沒有那么大把握干掉對方而已。
但若是找到恰當的時機,凌晏才不信他們能坐得住。
人類研究所雖然是由世家共同把持著的,可若一旦能彼此吞并,那么多出來的那一份權力就會歸對方所有。
沒有人愿意與他人共食,曾經或許是出于無奈,擔心在卻今非昔比了。
畢竟人類研究所的存在,就是他們在九州大陸上受塔羅伊斯及政府庇護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