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嫻是一個人喝酒,魏華雖然是兩父女,女兒卻不喝酒,這樣也是一個人喝酒,只有他這邊是三人分四兩,這哪夠,當然只能另辟蹊徑。
“這倒是有點意思,可以。”鄭嫻一眼看出陳維的目的,但也笑盈盈的同意了。
至于剛剛接受過好意的魏華自然也就同意了。
游戲倒是很簡單,不過是拼個眼疾手快罷了。
袁州坐在柜臺里默默看著,不過這種情況躺槍是必然的。
“袁老板也別光看著,我們也來一局。”陳維機智的準備拖袁州下水。
“這個游戲我很在行。”袁州默默的說道。
“是嗎?”陳維有點不相信,他們這種專業訓練過的才能眼耳手協調,而袁州怎么看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
“我覺得袁老板說的對,袁老板可是名廚。”鄭嫻在一旁肯定的說道。
而她說的話很有說服力,因為這一會她已經贏下兩杯酒了。
“那好吧。”陳維本想從袁州那里騙些酒的,現在看來計劃失敗。
“不如我們換個玩法。”鄭嫻看幾位男士都沒贏過,就開口說道。
“那感情好,換個什么游戲。”陳維第一個同意,不同意也沒辦法,再這樣下去,別說多喝別人的就,就是自己的也快沒了。
“那就來個風雅的,這郫筒酒都知道,說些酒的特點,釀制,袁老板做裁判怎么樣。”鄭嫻一開口就是比拼文化。
“好酒當然要讓了解它的人來喝。”魏華頗有信心的說道。
對酒的了解陳維自認不輸誰,一口應下。
而廣衛聽說教頭請喝酒,還特意做了功課。
“可以,你們說。”做個裁判袁州還是愿意的。
“我來拋磚引玉,《郫縣志》上說這酒源于山濤,郫筒之名由他而起。”鄭嫻笑瞇瞇的一口說出郫筒酒的來歷。
“是這樣的。”袁州點頭。
“魚知丙穴由來美,酒憶郫筒不用沽。杜甫的詩,當時他愛吃雅安魚,喝郫筒酒。”緊接著魏華不落人后的直接說出了一句詩。
“也對。”袁州再次肯定了這樣的說法。
“你們都沒說到點上,這酒當然說味道,說這些虛的有什么用。”陳維大聲說道。
“那請陳小弟說吧。”鄭嫻伸出漂亮白皙的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酒色如琥珀,卻清冽無比,”說著陳維當即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喝一口順滑無比,滿口生津,味極甘美,氣息清涼,到了胃里又**辣的。”
然后陳維再次倒出一杯,稍稍搖晃“這香氣,恐怕袁老板還加了荼蘼花吧,實在可口。”
聽得陳維介紹的如此細致,特別是邊說邊飲,頗為傳神,勾的其他人也捧起杯子啜飲。
游戲繼續,雖說都是愛酒之人,但一時半會要說出什么所以然來,還是很不容易的,于是乎鄭嫻一殺,二殺,三殺!
“海石分棋子,郫筒當酒缸,這是李商隱的詩句。”
“楊萬里說過:萬迭山連千澗水,雙行纏伴一郫筒。”
“我想想,還有元朝的虞集說,賴得郫筒酒易醉,夜深沖雨漢州城。”
于是乎,酒全被鄭嫻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