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有如此純粹的豆花香味,一點點的雜味都被這樣杜絕了,哪怕別人吃不出來。”周世杰心里和面上一樣震驚。
“既簡單又直擊要害,犀利而有效。”呂咸評價道。
袁州臉上很是自然,一點也沒有被夸獎的自傲。
不過看袁州這個樣子,周世杰倒是一下子想起他剛剛說的小技巧,別說周世杰了,就是呂咸也很是無語。
“這個小技巧我們這些老家伙都沒想到,倒是你想到了,巧思巧思。”呂咸感慨道。
“別聽他的,什么小技巧,就是要把那刀做出來都不容易,其他不用說。”周世杰指著袁州手里的豆桿刀,篤定的說道。
“這倒是,要把這東西做的細致光滑,不傷豆花又能切割,確實需要不少功夫。”呂咸認真的點頭。
兩人就這么討論起了這豆桿刀的一些做法。
袁州就那么靜靜的站在一旁,并不插話安靜的聽人夸獎,是一個良好的美德。
不一會,周世杰再次對著袁州開口“你這豆花和史大師的不同,完全不同,沒有比較的必要。”
“對,沒有可比性,就好似一道紅燒肉和香菇青菜比美味一般,明明就是兩個東西根本沒法比較,也沒有可比性。”呂咸認同的點頭。
“史大師果然厲害。”袁州語氣鄭重的說道。
“是的,他一向厲害,對什么都愛鉆研,這泉水豆花也是他的一絕,否則也不會叫川菜掌門人。”呂咸點頭。
“我的手藝還可以再進步進步。”袁州突然說道。
周世杰先是愣了愣,然后贊同:“那當然,你還年輕,自然還可以更進一步。”
倒是一旁的呂咸很是驚訝,作為一個究極吃貨,這店里的菜和其他他是看在眼里的。
不管是袁州做菜的手法,和追求細節的吹毛求疵,還有那獨特的處理食材,以及登封造成的刀工,都已經如此厲害了,還怎么進步?
呂咸震驚加不解的看著周世杰,臉上明白的寫著“你是不是瞎,這哪里還能有進步的空間?”
是的,在呂咸看來袁州的廚藝已經完美,可以著書教人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周世杰自己恐怕也就比之袁州更加知識淵博一些而已,畢竟活得更久,至于手藝,都還要差些。
當然這其中有周世杰年邁的關系。
“嗯。”袁州認真的點頭。
而一旁的周世杰也一臉欣慰,直接忽略呂咸臉上怪異的表情。
“那行,我和這老小子就先走了。”周世杰其實道別。
“袁小老板下次見。”呂咸對袁州很是客氣,畢竟以后說不定會常常見面。
呂咸可是準備常常來吃飯的。
“下次見。”袁州目送兩人走出店門。
不過兩人一出店門,呂咸就立刻開口了“我說你個老小子,說話簡直誤人子弟,那袁小老板這么厲害的廚藝還得進步,那不得上天。”
“我看你的巔峰廚藝也就這個水平,還說人家還能進步,也不害臊。”呂咸頓了頓接著說道。
“不不不,你不懂,袁州是一個潛力遠遠未盡的人,每次都有進步,無論是刀工或者烹飪的手藝。”周世杰一臉高深莫測的道:“評價一個人,最恐怖的不是說有多厲害,而是已經頂尖的時候還潛力未盡。”
“聽說他出名也就這一兩年,那么以前肯定下了苦工,現在進步神速是自然的,要是這個時間過了,對他可不好。”呂咸自然而然的猜測道。
“過剛易折你還不懂?”呂咸皺眉看著周世杰。
“不不不,你不了解他,你多去幾次就明白了,他對廚藝很虔誠,說不得以后的廚藝還真得上天。”周世杰臉上帶著篤定。
“明天就去。”呂咸不再質疑,準備親身體驗,還要上天,要不要和太陽肩并肩。
兩人就這樣邊說邊走,而這時候酒館那邊也愉快的喝上了酒,袁州則是在店里收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