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外賣盒……”拾荒老人又想起了這一茬。
“哦大爺是這樣的,實際上天才都是有怪癖的。”解釋的同時袁州還不忘自夸,理了理自己衣領接著道:“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但我也是天才,所以我的怪癖就喜歡是用打包盒,把剩下的,裝得好好的才扔到這里。”
好充足的理由,充足得讓拾荒老人沒話反駁。
袁州看了看拾荒老人還準備說什么,又補上了一句:“之前東西都賣完了,一點也沒剩,也不知道最近開始都會剩點東西。”
忘說了,袁州這個行為是瞞著烏海的,否則估計就沒老人聲明事了,就算烏海知道了原因,估計也會偷摸的另外買些換了袁州這份大雜燴炒飯讓老人吃別的。
袁州也沒有想要聽老人為什么這么落魄,以及老人的故事,直接交代完就走了。
拾荒老人看著袁老板,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然后拾荒老人才彎腰把袁州扔在垃圾桶面上的布袋子提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身后的灰色小挎包中。
在垃圾桶中,翻找了一番,把塑料瓶和硬紙殼全部收集起來,只是隨著錢越來越不經花,現在塑料瓶也越來越不值錢了。
大概半小時之后,老人才離開垃圾處理站,說起來他剛才的行為,能夠表現出,他和其他拾荒者的第四點不同。
這拾荒老人翻垃圾,絕對不會把藍色垃圾桶里面的垃圾翻到地上,甚至于有什么沒注意掉到地上的垃圾,老人還會撿起來整理好。
拾荒老人的住所,距離桃溪路還有點遠,大概走路要四十多分鐘左右,那里有一片原來的廠房,后來廠子搬走了,那一片地方倒也沒有拆。
一開始還有門衛看守,后來或許覺得太麻煩,每個月還要給門衛發工資,逐漸的也就沒人看守了。
而老人和生病的老伴就暫住在那里,當然除了這兩位老人之外,還另外有其他兩個流浪漢。
至于為什么老人常年在桃溪路這街道溜達,因為附近都是高樓大廈和廣場,沒有垃圾處理站。
路上買了兩個白面饅頭,老人背著東西慢慢的走回廠,老人和老伴選擇的是以前的辦公室,朝南,陽光很好,因為老伴身體很難自己挪動,但又喜歡曬曬太陽,拾荒老人盡可能的滿足老伴愿望。
走進房間,這廢棄的廠房,東西都搬走了,所以房間中,直接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簡陋的地鋪。
說是地鋪,其實嚴格來說都不算鋪,只是個睡覺的地方,先用一些干草墊在最下面,然后再鋪上三層硬紙殼,表面上有一些棉花絮還鋪著一層褪色的床單,被子倒是挺厚實的已經掉光絨毛的絨被,雖然上面還有被煙蒂燒過的痕跡,但卻很整潔。
房屋收拾得很干凈,在窗臺上,還有幾朵花,因為老人的老伴喜歡花,所以拾荒老人,時不時的會帶回來幾束,一看就知道是花店丟下不要的那種,因為品相不好。
“老伴我回來了,今天我見著那個送飯給咱們的人了。”拾荒老人放下背上的紙板和塑料,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下挎包,笑著對躺在床上的老伴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