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和大橋?那里好像是自殺圣地。”袁州眉頭微皺,不知不覺就站住了沒動。
說起來,袁州對那里是了解的,并且還親自去過那里,就在七年前。
那時候的袁州還遠遠沒有現在的堅強和成熟,驟然失去雙親的他也去了那個地方。
只是還好沒有,不然也就沒有了現在的袁州,也沒有了現在的廚神小店。
袁州想到系統,露出了一個微笑,而門外的談話也再次響起。
轉到門外,折疊小桌上的燒烤已經被吃了一半了,因為錢師傅直接開口了,他也就沒有再吃了。
而姑娘本來就始終沒有動過,聽聞錢師傅的話,她沉默了,沒開口否認也沒承認。
“大叔你覺得我是因為什么想去那里?”姑娘突兀的問道。
姑娘問這話的時候那腰背還有自然的挺直的,頭上的黑發斜斜的垂落肩膀,清亮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著錢師傅。
就算是坐在折疊的小桌邊,姑娘的坐姿還是一樣優美,雙腿并攏,側收著。
顯然這是一個擁有良好教養,并且平時生活的很精致的女孩,問話的時候顯露出自己的主見。
“我是不知道的,但怎么樣都不能到那一步的。”錢師傅搖頭,然后道。
“師傅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輕輕的沒什么事情需要到去西和大橋的地步?”姑娘的表情似是嘲諷又似乎是悲哀。
到了這個地步,女孩才顯露出了自己的情緒,但那嘲諷和悲哀卻不是那種不被人理解的悲哀,而更像是為自己悲哀的感覺。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姑娘你能好好活著,不論什么事情活著,活著才有希望。”錢師傅認真的說道。
“沒有。”姑娘語氣肯定的說道。
錢師傅還沒來得及開口,姑娘又開口了:“我可不是為了感情要去那里的,畢竟我現在還是個單身狗。”
這次姑娘的話里帶上了調侃,只是并沒有讓人感到輕松,因為她接下來的話。
姑娘接著道:“我四個月前檢查出了癌癥,現在只剩下最后兩個月了。”
語氣是云淡風輕的,但女孩的眼神卻不像開始那樣清明了。
“這……”錢師傅一時說不出話來,一股巨大的悲傷無聲的蔓延開來。
這感覺就是站在門內的袁州都感覺到了。
門外的兩人不說話,門里的袁州頓了頓然后打開碗架后的暗門,直接去了關好大門的小店里。
“乒鈴乓啷”袁州快速的洗手,然后做起了東西。
這次袁州的速度很快,手指之間甚至都能看見殘影了。
眉頭擰著,表情嚴肅的袁州飛快的做著東西,而那邊的錢師傅和姑娘則繼續說起了話。
這次錢師傅的話不是勸解了,而是詢問:“那姑娘你所有的事情就都做完了?”
“大叔放心,做完了,都交代好了。”這么說的時候姑娘甚至露出了一個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麗漂亮了。
“吃點燒烤,這里的燒烤不錯的,我剛剛嘗過了。”錢師傅局促的低頭,指了指桌上的燒烤說道。
“不了,我不餓,說起來有個好處,這病不用自己忌口,自然就能瘦。”姑娘搖頭,自我調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