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青知不知道這事,正好可以要她的微博,這樣以后就可以同仇敵愾的幫圓規正名了。”凌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想著。
是的,從凌宏聽說到認識阮小青一個月了卻連她的私人聯系方式都還沒要到。
事情就這么來勢洶洶又在對袁州的佩服之下過去了,能拒絕五千萬底薪的袁州可以說是頭一個。
而風暴中心的袁州卻從頭到尾沒關注過這些,都在安安靜靜的整理粵菜的事情。
不光袁州不知道,就連被凌宏掛記的阮小青也不知道,因為她現在正在醫院。
是的,本打算直到死亡都不再來醫院的阮小青還是來了醫院,因為一個人。
而這個人就是錢師傅,那個請阮小青吃燒烤的師傅。
事情還要從昨晚說起。
阮小青照例在袁州小店吃完飯,拒絕了凌宏順路送她回家的提議,獨自走在回小區的路上。
小區距離袁州小店的桃溪路走路半小時,而作為精算師的阮小青在三十分鐘剛剛好的時候到達了小區的門口。
剛準備進去的時候就被人叫住了。
“姑娘,姑娘。”阮小青身后傳來一個溫和親切的男音。
“錢師傅?”阮小青轉頭就看見錢師傅的綠色出租車停在小區大門的側邊,而錢師傅已經快步跑了過來。
“是我,姑娘最近還好不。”錢師傅上上下下關心的看著阮小青。
阮小青被這好似老父親一般擔憂的目光看的心里一暖,溫聲道:“我很好,最近吃的比以前多了許多。”
“那就好,那就好,能吃得下就好。”錢師傅連連點頭,嘴里重復道。
“嗯。”阮小青認真的點頭,接著問道:“錢師傅來這里有什么事情嗎?”
“哦,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錢師傅笑道。
但阮小青看到熄火的出租車哪里能不知道錢師傅這是在特意等他,只是阮小青也沒戳穿,而是認真的道:“我最近挺好的,錢師傅放心。”
“好就好,那醫生怎么說?”錢師傅看阮小青并不很避諱的樣子,就試探性的問道。
沒辦法,雖然阮小青一再強調她很好,但錢師傅卻始終記得那晚阮小青要去橋邊的冷靜決絕,不由就出聲問了。
看著錢師傅關切的目光,阮小青沒辦法說謊,只能偏了偏頭道:“我這是胰腺癌,不用看的。”
“誰說的,現在醫學發達,什么病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的,哪里能不看。”錢師傅立刻著急的說道。
“但這個真沒有。”阮小青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最近纏人的凌宏,有些無奈的說道。
“姑娘你別這么消極,啥事都不能絕望,這才哪到哪,還有時間呢,去看看,去看看說不定還好些了呢。”錢師傅好似老父親一般,笨拙又認真的說道。
阮小青抿嘴沒說話,但錢師傅卻一臉關切又認真的看著她。
好一會,阮小青看了看等了她很久,也熄火很久的出租車,點了點頭道:“明早我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