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著的赫伯特博士放下咖啡,直接接起了桌上的電話。
而遠在地球另一邊的凌宏則是松了口氣,然后緩下聲音直接開口道:“你好,我是格納,在一個星期前預約咨詢胰腺癌的人。”
“是的,我知道,我記得,你好,我是赫伯特博士。”赫伯特點頭應道。
凌宏聽聞赫伯特的聲音傳來,心里的緊張稍稍退卻,其實倒也不怪凌宏。
實在是赫伯特太有名了,并且他對于胰腺癌的研究也是舉世聞名的,十分難以邀請道。
“是這樣的,我有個女性朋友,她得了胰腺癌,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了,當時檢查是說差不多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凌宏的英文很是流暢。
不論是發音還是用詞都很美式,赫伯特能聽的很明白,但凌宏還是盡量簡短的說清楚阮小青的情況。
“我很遺憾,請繼續。”赫伯特道。
“好的,但她從檢查至今雖然不能確定,但時間肯定已經超過兩個月了。”凌宏深吸一口氣,然后說道。
“那說明治療控制的情況不錯,你應該感到慶幸。”赫伯特道。
“是的是的,我很慶幸,但我其實并沒有見到她積極配合治療。”凌宏聲音里有種隱約的無奈。
“這可不太好。”赫伯特道。
“是這樣的,她現在的癥狀有背部以及腹部疼痛,體重下降,但并沒有黃疸癥狀發生,嘔吐和便秘或者黑便這些癥狀我并沒有見到。”凌宏不停的說著他所觀察出來的阮小青的癥狀。
“但她精神還不錯,看起來也是樂觀的。”凌宏接著道。
“好的,你知道我們時間不多,要不你發一份關于你的那位朋友病例的傳真或者郵件給我,我想這樣有助于我更快的了解病情,你說是吧。”赫伯特真誠的建議道。
“畢竟胰腺癌也分為很多的種類,針對不同的種類你需要知道的東西也是不同的。”赫伯特道。
凌宏聽著赫伯特認真的建議,但卻低頭看著桌面的文件沉默了幾秒沒說話。
哪怕這半小時花費了一個很大人情,可以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但凌宏還是沒說話。
好一會后,直到電話那頭的赫伯特都皺起了眉頭,凌宏才再次開口:“實在抱歉,我沒有她的病例,我想我暫時也拿不到這份病例。”
“那不好意思,我想我幫不了你。”赫伯特這下眉頭皺的更緊了,但還是直接開口道。
“不,赫伯特博士您可以的。”凌宏語氣肯定的說道。
“嘿,小伙子我是對胰腺癌有些研究,但我可不是上帝,沒辦法憑空給你診斷。”赫伯特不禁好笑道。
“我知道,赫伯特博士,我今天來咨詢其實是想知道一般胰腺癌晚期是否能夠治愈。”凌宏聲音低沉的問道。
但不等電話那頭的赫伯特回答,凌宏又再次開口:“我指的是像她這樣的情況。”
“嘿小伙子,你知道我手上并沒有病例,也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是否做了手術切除,也不清楚你朋友的胰腺癌是否轉移,甚至不知道你朋友的胰腺癌是哪一種,所以我可不知道。”赫伯特難得說了很長又很快的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