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換了芯子的丹妮,壓根不在意坦格利安失去王位的篡奪者之戰。立即轉移話題,道:“在自由騎手之外,還有雇傭騎士與誓言騎士的說法。
誓言騎士是庇依在其他貴族門下的騎士,他們發下誓言為其效勞,故稱誓言騎士。多半為有騎士稱號,但無封地的小貴族。
嗯,我之前就是你哥哥韋賽里斯的誓言騎士,后來他...我又成了你的誓言騎士,直到您賜予我更高的榮耀,讓我成為女王鐵衛。”
聽著他動情的訴說,丹妮心里吐槽:當初你可是“舔著臉”自己找上門要當韋賽里斯誓言騎士的,成為我的御林鐵衛那次,還是你主動要求的,那時我只試探著讓喬戈他們成為我的血盟衛......
喬拉騎士可不知道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道:“大貴族經常雇傭一些自由騎手巡視自己的領地,與誓言騎士的終生效忠相比,雇傭騎士更靈活,也更便宜。
熊島也不算小,我養不起誓言騎士,麾下也有幾個巡視林子的自由騎手。”
說到這,他感慨萬千地嘆了一口氣,低落道:“我破產了,連廚子與豎琴手的薪水都無法支付,而琳妮絲一聽說我有典當那些珠寶首飾的想法,便......
為了錢,為了留住琳妮絲的珠寶、歌手、廚師,我......
我的雇傭騎手捕捉到幾個偷獵的平民,按照傳統,他們只能在被砍手,或者發配到長城加入守夜人兩者間做選擇,但...為了錢,我終于徹底放棄自己的榮譽。
我將他們賣給了泰洛西奴隸商人,這違背七國的法律——七神信仰下不允許奴隸存在。”
“你被流放了?有點嚴苛,可以先罰款以儆效尤,警告你下不為例嘛。”丹妮說。
“比流放更榮譽,也比流放更殘酷,我犯了死罪,要被砍頭。”
“呃......”
“根據先民的傳統,艾德史塔克要親自審判我,聽完我的臨終懺悔后,他也必須親自用寒冰砍下我的腦袋。”
(寒冰:史塔克家的族劍,瓦雷利亞鋼,公爵用之處決犯人——不分貴賤,皆可平等享受寒冰的鋒刃)
丹妮看看喬拉剛才在石板上刻畫的維斯特洛草圖,說:“臨冬城距離熊島有點遠呢,你逃了?”
“差不多一千公里吧,不停換馬奔馳,最快兩天能到海邊,第三天就可以登上熊島。不過三天對我來說已經足夠...足夠帶著琳妮絲和她的珠寶逃跑。”
“如果我沒記錯,你是莫爾蒙家族的獨子。”
喬拉點頭,“是的,我父親就我一個兒子,我還有個親姑姑,不過她的五個孩子都是女兒。”
“你父親披上黑袍了?”
“嗯。”
“你曾經作為艾德史塔克的護衛,參加過篡奪者之戰?”丹妮又問。
“我還參加了三叉戟河戰役。”他輕輕說,聲音如拂過鬢發的微風,帶著小心謹慎與隱隱的驕傲。
“你為臨冬城出生入死這么多年,陪著他當叛徒,陪著他平定叛逆,結果因為幾個偷獵者,他要砍莫爾蒙家族唯一男丁的頭?!”丹妮語氣復雜,雖是問句卻平鋪直敘。
“史塔克就是這樣的人,”喬拉現在說來依舊忿忿不平,顯然他也覺得自家封君對自己太過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