俳雅喘了口氣,道:“您的先祖所在的瓦雷利亞,也有自己的血魔法體系,基本上每一個有真正力量的神秘學體系,都有一套自己的魔法語言,也即是咒語。”
“為什么大家不共用一套咒語系統?”丹妮不解道。
“這......”男巫藍色嘴唇開闔,表情猶豫,“也許各家巫師派系的發源地不同吧,就像我們男巫與瓦雷利亞血巫,兩個不同文明,語言也不一樣。”
這話完全狗屁不通,即便兩個隔著10萬光年的文明,他們研究出的物理公式也會一摸一樣,他們的數學課上,依舊是“1+1=2”,真理也許不會永恒不變,卻必然有一定的共同性,哪能像他說的那樣隨意。
除了他們沒掌握真理,他們的咒語無法涉及世界本質,是個欺世盜名的玩意兒。
似乎看出丹妮的想法,魁晰說話了。
“這是什么?”她握著一根木頭對著丹妮問。
那就是一根表面磨得光滑的黃褐色短棍。
她將自己看到的老實說了出來。
魁晰點點頭,有將手掌對準喬拉,“這是什么?”
“一個男人?”喬拉遲疑道。
魁晰又點點頭,第三次將掌心對準馬人侍女伊麗,“這是什么?”
“一個女人?“伊麗懼怕地看了縛影士一眼,弱弱說道。
當魁晰將掌心的木頭朝向阿戈時,他說是一只獅子。
最后,魁晰將掌心完全攤開,火把的映照下,可以看見白皙的手心立著一座小巧精致的木雕,一個身子三顆腦袋,怒吼的短發戰士,面容溫婉的長發女人,齜牙咆哮的雄獅。
這下丹妮明白了,魁晰之前對每一個人,只展露了雕像的一部分,所以四個人做出四種不同判斷。
“現在你明白了?”魁晰木殼面具對著丹妮,火光下反射明暗不定的紅光。
“最偉大的魔法師也無法掌握全部的真理。”丹妮點頭道。
簡單來說,就是巫師界的“盲人摸象”。
喬拉突然問道:“男巫閣下,你剛才說的易形者,是不是指曾經的森林之子?”
每一個北境人都是在易形者的恐怖故事中長大的,他們也許沒聽過月詠者、云空法師那樣的名號,易形者卻如“鼠廚師”一般讓人印象深刻。
“曾經?”男巫搖頭失笑,“安達爾人,我明白你們的想法,森林之子是傳說,易形者也是傳說,世界就像你們家學士期望的那樣,沒有一絲奇跡的力量。”
“他們已經消失幾千年了。”喬拉皺眉道。
“他們從未消失,只是被你們刻意隔絕、遺忘。當我從亞夏離開,前往西方尋找命運的方向時,還從一位易形者手里購買過魔藥材料。他的獵鷹可以采摘山巔之上的紅蓮花。”魁晰冷淡道。
“易形者都跑亞夏去了?”喬拉驚訝的同時也大大松了一口氣,似乎在感慨:妖魔鬼怪都離開了,真好。
丹妮卻不淡定了,她明明記得,《權利的游戲》里明確說過,易形者是舊神的專屬。
怎么可能會有維斯特洛大陸之外的易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