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惑,丹妮踏上階梯,邁過門檻。
“天吶,好美!”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大門后是一條紅色石板道,兩米寬的石道兩邊各開辟了一片花圃,里面長滿很像高粱的植物,細細長長,兩米多高,它們的莖稈如白色不透明的玻璃,頂端褐色葉子泛起幽藍色的微光。
行走其間,好似來到一個魔幻的世界,丹妮沉醉在奇異的美景中不可自拔,腳步也不自覺緩了下來。
“鬼草?!”喬拉爵士卻驟然變色,驚呼出聲。
“鏘鏘鏘!”血盟衛先是一愣,便立即拔出彎刀,上前將丹妮牢牢護在中間。
“別激動,這是男巫的宅邸,鬼草也不過是一種風景植物。”夜行者淡笑道。
“卡麗熙,這是詛咒之地,我們得趕緊離開,只有被詛咒的靈魂才能讓鬼草放出微光。大家都知道。”阿戈大聲道。
“大家都知道。”拉卡洛應和道。
“鬼草是不詳之物,當它覆蓋世界的那一刻,其它生命將徹底終結,大家都知道。”喬戈喊道。
“冷靜點,如果鬼草那么可怕,魁爾斯人會允許它存在嗎?”丹妮推開阿戈與拉卡洛,繼續往前行走。
“龍之母,你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智慧。”厄拉松恭維一句后,解釋道:“馬人之所以恐懼鬼草,不過是因為這種植物侵略性極強,凡是它們存在的地方,其它植物無法生存,而牛馬又無法以鬼草為食......”
“呵呵,你的野蠻人還稱呼海水為毒水呢,凡馬兒不能喝的水都是毒水,馬兒不能吃的草都是被詛咒的草。”
厄拉松雖說的很有道理,可丹妮不喜歡他貶低馬人的語氣。
“如果鬼草只是普通植物,那男巫大人為何將它種在自家花園?”
“唔......”厄拉松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沒錯,鬼草一點兒也不普通,它是天然的魔潮‘水位儀’。
魔力潮汐涌來,鬼草開始生長,世界的魔法力量退潮,鬼草枯萎,并無法再次發芽。
鬼草的生長情況由世界的魔力水平決定,馬人對它可能覆蓋世界的擔憂,完全沒必要。”
丹妮驚奇摸了摸白琉璃一樣的莖稈,沒有任何異樣的感受。
“你進門前拍巴掌...做了什么?”她問。
“為它們施加詛咒之力,”厄拉松笑得古怪,“新死的靈魂讓它磷光閃閃。”
“呃......”
厄拉松沒有客套,直接將丹妮一行帶到自己實驗室。
喬拉與馬人對那些瓶瓶罐罐敬畏不已,丹妮卻面色古怪,有種來到化學實驗室的錯覺。
玻璃燒杯、量筒、量瓶,褐色的試劑瓶,鐵質的蒸餾架,古怪的加熱...燈?
“這是什么燈?“她指著如小號液化氣壇子似的加熱裝置,好奇問道。
“次級野火試劑。”
“野火?”喬拉大叫一聲,趕忙將丹妮拉著后退幾步,嚷道:“七層地獄啊,你瘋了,把野火隨隨便便放在桌面上?就魁爾斯炎熱的溫度——”
厄拉松打斷他道:“就魁爾斯炎熱的溫度,它早該爆炸了。可如你所見,我的魔藥實驗室依舊完好。”
“難道你找到更穩定的野火配方?”喬拉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