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表子半蹲在巨熊前伸的手臂與腦袋間,右手彎曲不正常的銳角,卡在黑熊脖子之下。
女孩一聲不發,只努力掙扎著從無意識抽搐的巨型身體間爬出來,三米高的黑熊趴在地上,嘴里“赫赫”有聲,卻再也無法站起來。
整個斗場死一般安靜,實在是整個過程發生得太快,幾乎來不及眨眼,“大熊與小女孩”的游戲便結束了。
“那頭熊怎么死了?”
“是賤表子贏了?”
“她做了什么?”
......
慢慢的,斗場響起一片蜂吟般的討論聲,吉斯人激動得手舞足蹈。
“不簡單......”白胡子神色鄭重地看著那個一瘸一拐走向甬道的小女孩,緩緩說道:“我忽視了一點,她并非新手,經驗豐富得讓鐵人也心生憐憫。”
喬拉蒼白著臉點頭認同,“她知道自己刺不穿黑熊的皮肉,只能借助黑熊自己的沖擊力,將劍放在正對眉心的地面......她的右手說不定已經廢了,骨頭也不知碎了多少。”
“哈哈哈......”格拉茲旦得意大笑,向著攸倫問:“怎么樣,夠不夠刺激?”
攸倫藍色的眸子里驚駭未消,輕輕點頭,并不說話。
“我就說吧,好戲還在后頭,”胖奴隸主又對著丹妮說,“賤表子可不是一般人,狂暴的野牛都不知被她殺了多少,布魯托二十八世也算死的不冤。”
丹妮心中一動,想到第一次與克拉茲尼見面時,他曾說,力量并不是最重要的,牛的力量夠強,卻被9歲的女孩輕易殺死......
看來他當時說的那個女孩便是賤表子了。
才9歲......
突然間,丹妮嘆口氣,覺得自己再也沒資格大喊“誰敢比我慘”了。
世如烘爐,多少人在煉獄中掙扎,不缺你一個,也不多你一個。
之后的又進行了一場稍微正規的角斗士比賽,10vs10的團體賽,20名光著膀子的奴隸拿著刀劍互砍,血漿四濺,斷肢亂飛,頭顱咕嚕嚕在地上滾動。
喊殺聲、哀嚎聲不絕于耳,丹妮好似來到《群尸玩過界》的世界,惡心得想嘔吐。
20人的混戰之后,斗場紅色泥土變成泥濘的濕地,被血液染濕。
丹妮心想,也許紅色土地原本并非紅色的,也是被血液澆灌成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