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他緩緩點頭,說道:“那是一支龍之號——”
“嗚——”
低沉蒼涼的號角聲如水波,漣漪掃過金字塔頂層花園,掃過整個阿斯塔波城。
“龍之號角?!”攸倫震驚起身,幾大步跑到半米厚的花崗巖圍墻邊,只向城門外看了一眼便面色大變,“該死的,你們這群垃圾吉斯人一點防范意識都沒有?一萬大軍都特么到城門口了,居然還沒人過來通知?!”
格拉茲旦的大金字塔距離城門只隔著一座驕傲廣場,200多米的距離,站在100米高的塔頂,可以清晰看到城外黑壓壓一片利劍出鞘的無垢者。
“報!”
攸倫話音剛落,便見一名披著黃絲披風的吉斯衛兵氣喘吁吁爬上階梯,帶著哭腔說道:“善主大人,不好啦,維斯特洛女王帶領無垢者打過來啦!”
“什么?”原本還在異變中沒回過神的善主聞言震恐,不可置信道:“她瘋了?為什么要這樣做?”
克拉茲尼踉踉蹌蹌從高背木椅上跑下來,身上華麗的托卡長袍立刻滑落肩頭,只往下方看了一眼,他便如軟泥一般癱軟在地。
“這不可能,這......”他失神喃喃自語,“昨天她還送了我們每人一根珍貴的龍骨權杖,怎么會來攻打阿斯塔波?”
攸倫心中一動,急切問道:“什么時候送的禮物?”
“離開前。”
“狗屎,你們這群傻瓜,那是賓客禮物,代表賓客關系的終結!”攸倫氣急敗壞,這么明顯的暗示他們都沒察覺?
你們這群貪婪的奴隸主幾乎榨干她身上每一枚金龍,傻子才會送禮表示感激。
“她沒有立即攻擊,”格拉茲旦猛然驚醒,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揪住報信衛兵的衣領,咆哮馬附體般向他大喊:“她是不是想敲詐回家的路費?”
“不是啊!”吉斯衛兵頭上直立黑紅頭發都亂了,流著淚嚎叫道:“完了,我們全完了,她一個銅板都不要,只是過來殺死所有奴隸主的。”
說著,他還舉起一卷羊皮紙。
奴隸主拿過來只一看,文字用瓦雷利亞語書寫,標題為《七大恨》。
前面幾條對奴隸制血腥殘忍、有背人倫、違反神靈教義之類的“恨”,格拉茲旦勉強還能理解,可最后,“阻礙文明發展”“有礙社會和諧”是個什么鬼?
攸倫也湊過來看了下,他也不懂文明發展與社會和諧是什么意思,只得摸著鼻子,猜測道:“坦格利安家族在三百年前便皈依七神教會,那婊子估計也信仰七神,對七神教徒,‘七’為最吉利的數字,所以硬是湊了七條罪責。”
“嘶嘎,嘶嘎——”
突然間,眾善主大人直覺頭頂一暗......
“嘭!”
一聲悶響,天空飄落片片“雪花”。
“龍,是她的龍。”攸倫抬頭一看,就見黑龍在頭頂50多米處盤旋,還有白色小紙條從天空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