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空已經紅彤彤一片,吉斯騎兵依稀可以分辨弩炮后方的真龍旗幟,紅旗,白旗,藍旗,在海面吹來的微風中飄揚。
再明白不過地告訴所有人:你們又一次被龍之母的衛隊包圍了。
廣場邊一座四層塔樓陽臺上,丹妮舉著鐵皮喇叭,大喊:“吾乃奴隸灣征服者,淵凱士兵們,戰爭已經結束,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厄齊爾左右看看,發現自己地位最高,便毫不遲疑地打馬上前,在塔樓下方喊道:“偉大的吉斯民族永遠不會被征服,女人,鷹身女妖之子絕不向你投降!”
“不投降就去死!”丹妮冷冷道。
“哈哈哈,有種你殺了我。”厄齊爾大笑道。
“嗖——”
一支兩米長的精鋼弩箭如一道閃電,滑過虛空,洞穿厄齊爾胸口鐵甲,帶著他的尸體直飛了十七八米遠,沿途又撞死、撞傷七八個騎兵,潑灑而出的鮮血在廣場上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那......女人......好有種!”東方投下的第一絲紅光落在厄齊爾扭曲的臉頰上,“我......只是想......投降得體面點而已,至于嘛......”
說完最后一句遺言,這個淵凱戰將便脖子一歪,斷氣兒了。
鐵皮喇叭在陽光下反射金紅光芒,丹妮對著下方吉斯人吼道:“還有誰!”
“踏踏踏......”靠近她這邊的騎兵,連人帶馬齊刷刷后縮。
“預備!”她一抬手,“嘩啦啦”一片弓箭抬舉的聲音響起。
“不要放箭,我投降!”一名傭兵丟下長劍,翻身下馬,跪地嚎哭。
“你——”旁邊吉斯將領勃然大怒,拔出彎刀,作勢欲砍。
“我什么我,我們攏共就五千多人,對面不算弓箭手,不算天上的巨龍,只射龍弩也超過兩千臺,這怎么打?”那傭兵哭道。
將領默然無語,高舉的彎刀頹然放下。
“我投降......”
“我投降!“
傭兵最先投降,只猶豫了幾個呼吸,吉斯騎兵也一個個沉默著丟下武器,下馬跪地。
金紅陽光下,五千二百百五十七名吉斯騎兵、傭兵跪了一地。
“完了,徹底完了!”大金字塔宮殿門口觀望的大賢主癱在地上,喃喃自語。
紅色溫暖陽光照在他身上,卻無法掩蓋他臉頰上的慘白,也無法驅趕他深入脊髓的寒冷與絕望。
“唉,我們也無法苛責那些孩子,除了投降,他們還能怎么辦呢?”旁邊的老賢主無奈道。
“格拉茲旦那蠢貨怎么回事?淵凱半個城,燃燒了半夜,他們都看不見嗎?”另一個年輕的賢主大聲咒罵道。
當然看不見,丹妮的前營距離淵凱五公里,如果在平原上,格拉茲旦也許也能看到碼頭區燃燒出的火紅光芒,但前營在丘陵上。
簡單來說,前營、中營、后營,三座連綿十公里的營地,主營都在丘陵上,在高處修建營地是軍事常識。
而兩萬吉斯進入埋伏圈后,前營便被丹妮的軍隊占據,不等吉斯騎兵后退,丹妮又親自帶人堵住他們的后路。
如此,五千多騎兵便被卡在兩座丘陵間的低谷。
說實話,前營丘陵并不高,也就三四十米的緩坡,可這道坡完全可以擋住吉斯騎兵的視野。
別說格拉茲旦他們,就連位于中營丘陵上的守軍也沒看到淵凱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