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也不多,就想到哪說到哪,現在回想起來,丹妮自己都不急曾說過什么。
卻沒想到都快一年了,克萊昂還......舉一反三,有所頓悟了?!
難道這家伙真的有歌命天賦?
“克萊昂,你的思想很......先進,也很激進。”
丹妮絞盡腦汁,思索合適的詞語,“但我們正被群敵環伺,外面還有整個世界等著解放,現在便毫無理由地屠戮吉斯人,未來還有人向我們投降嗎?
所以,我們必須堅持貫徹落實以《法典》為核心的發展理念,領主、女王都不能肆意違背《法典》。”
最后,丹妮對面露若有所思之色的屠夫伯爵擠擠眼,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所以,你明白了吧?”
“有點感觸,但還是不太明白。”克萊昂也小聲說。
“哎,你怎么這般不開竅。我們不能違背《法典》,吉斯貴族和富商自然不能,如果他們敢違背,你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按照《法典》審判他們。”丹妮恨鐵不成鋼道。
“可......”克萊昂茫然道:“正因為抓不到把柄,我才沒辦法逮捕那些幕后之人啊!”
“唉,你靠近點,”丹妮向屠夫招招手,“我再給你講個故事,大概發生在六千多年前,安達爾人入侵維斯特洛之后的那幾十年。
嗯,西境蘭尼斯特的祖先原是先民,治下子民、貴族也皆為先民。
但安達爾人鐵甲騎士團太強大,當時的凱巖王,杰洛·蘭尼斯特三世,連打幾次敗仗,有些承受不住,便加冕自己女婿——安達爾人喬佛里·萊頓爵士為下一任凱巖王,如此西境與安達爾人的戰爭便宣告結束。
可外戰結束,內戰又起,安達爾人的凱巖王哪能讓先民封臣信服?”
屠夫爵士若有所思道:“與奴隸灣現在的形勢有點像呢,腐朽的吉斯人是先民,強大的我們是安達爾人,‘先民’要造安達爾人國王的反。”
“說得對!”丹妮給了他一個贊賞的表情,繼續道:“后來,維斯特洛學城一位‘來學士’,偶然遇到凱巖王.....”
丹妮巴拉巴拉,把來俊臣“來學士”的一些事跡挑了一些出來,改編成符合這個世界的故事,對克萊昂講了一遍。
屠夫伯爵聽得悠然神往,躍躍欲試。
最后,她還萬分遺憾地一拍巴掌,嘆息道:“可惜,可嘆,來學士的宏偉巨著《羅織經》已經失傳,否則......”
“哎呀,太可惜啦!”屠夫伯爵一臉惋惜地大叫道。
丹妮點點頭,感慨道:“來學士幫凱巖王平定先民后裔叛亂的事,也漸漸被時間遺忘,世間再無來學士啊!”
克萊昂情不自禁,激動道:“陛下,我愿做您的‘來學士’!”
“很好,不過先不要急。”丹妮舉手安撫他,壓低聲音道:“你也知道盟軍的事兒,我們不能被動挨打,必須尋找盟友。
所以,過段時間,我會離開奴隸灣,騎龍去西大陸進行一圈‘國事訪問’,科霍爾、布拉佛斯,大概......半個月,也許一個月。”
“所以,你明白?”丹妮給他使了個眼色。
“不明白。”屠夫伯爵呆呆道。
“唉......”丹妮懊惱揉了一把臉,這些歪果仁怎么一點兒眼色都沒有?
連為女王分憂都不會,這臣子當得也太不合格了。
她木然問:“哪里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