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兩點半左右,丹妮與巴利斯坦穿過長橋,回到西城魚販廣場。
這個時間段廣場人流減少的六成,漁場老板也不吆喝了,懶洋洋坐在棚子陰涼下打瞌睡。
不過廣場上并非沒了吆喝聲,商人之屋門外的蔭涼地里擺了七八個圓形橡木板桌,每張桌子旁都有一桿旗幟迎風飄動。
桌子后面還有三五個一臉兇相的傭兵,有人懶洋洋地坐在桌子旁喝酒,也有人朝每一位路過的男人或男孩大喊大叫。
“哎呀,那個老頭,彈吉他的紅披風傭兵,不是風吹團的副團長丹佐嘛?”丹妮拉低兜帽上沿,小聲對巴利斯坦說。
老頭子不動聲色地下馬,眼角斜了東邊第二張桌子一眼,看到熟悉的藍白條紋的燕尾旗,低聲道:“是風吹團,他們似乎在征兵。另外七張桌子也都是傭兵團的募兵點。
七神在上,全是排名前二十的大型傭兵團。
血胡子的貓之團,有3000精銳步兵;‘鞋匠’吉洛·雷哈的長槍團,800名槍騎兵;‘魔刀’肯迪的破風團,與之前玫瑰團一樣,維斯特洛人為骨干,由血龍狂舞中被流放貴族建立,步騎混合,一千團員。
‘雙頭魔’吉格斯的亮幟團,三千無垢者保護科霍爾的故事中,他們與次子團的角色并不光彩,但您也見識過次子團的實力了,如今的亮幟團不容小覷。”
老人可沒時間把每個傭兵團介紹一遍,旅店門口侍者很快迎了過來,幫他們牽馬,又詢問需要什么服務。
末了,那個臉上紋著兩扇門的麻子臉少年告訴丹妮:“蕾拉大人,水邊寡婦希望您回來后能去見見她。”
“你們也這么叫她?”丹妮好奇道。
“寡婦說,曾經的名字來自奴隸主,可她生前的丈夫也一直那么叫她,她不能改名,便只能讓它被活人遺忘。”麻臉少年道。
丹妮點點頭,又問:“夫人找我什么事?急嗎?”
“我不清楚。”
繞過一張圓桌時,一個豬臉棕膚傭兵打量巴利斯坦一眼,伸手拉住他披風下沿,咧嘴嚷道:“嗨,老頭子,我看你體格高大,還腰掛長劍,是個老騎士?要不要加入我們鐵盾團,去奴隸灣干龍女王?”
“我不是野騎士。”
白騎士一個冷冽的目光,差點凍結傭兵的心臟,手一松,便把他放了過去。
等丹妮與老騎士越過門檻,進入商人之屋大廳,他才罵罵咧咧幾句發泄情緒。
“傭兵團什么時候來的?”丹妮問麻臉少年。
“最近兩個月,每天吃過午飯他們都會來魚販廣場招人。”
“風吹團被龍之母打殘,來瓦蘭提斯招募新成員不足為奇,但其它傭兵團也缺人嗎?”巴利斯坦皺眉問。
“唉,他們為東征奴隸灣招人呢!”少年神色憂慮地嘆息一聲,“盟軍招兵,多多益善。
幾乎所有傭兵團都擴招了一兩倍的兵力,反正聯合國負責提供全部后勤保障。
那個女人也不是好招惹的,一場仗打完,無論輸贏,傭兵團估計都會廢掉一大半。看看風吹團、次子團、暴鴉團的結局您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