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爾人選擇天空除月亮之外最明亮的七顆星星,按照七神的名號命名,白星被稱作“老嫗之星”,為黑夜中的迷路者指引方向。
多恩受洛伊拿文化影響最大,白星叫作“娜梅莉亞之星”,其尾部那條乳白色飄帶就是娜梅莉亞帶領的一萬艘船。
“我是多恩酒商之子。”黑發穩重青年瞥了奴隸女孩一眼,才對丹妮解釋道:“吉斯卡利酒是世界公認的劣酒,我們家上好的多恩佳釀,也許能在阿斯塔波賣出個好價錢。”
“有想法。”丹妮點點頭,有捻起一只肥大蝗蟲塞進嘴里,低聲對旁邊白騎士說:“你試試,雞肉味,但更香更酥。”
奴隸女孩忍了幾忍,終于開口說道:“今時不同往日,龍......那個女人釀造了一種極品烈酒,連瓦蘭提斯酒商也偷偷跑去購買呢!”
“喔,那我們更應該去瞧瞧了。”金發青年笑嘻嘻道。
“隨你,”奴隸女孩側頭向西北角看了一眼,“下一個輪到你們,記住,準備好禮物。”
丹妮與巴利斯坦聞言站起身,見到回廊上有一個女仆在向里斯奴隸招手,便明白見寡婦的時候到了。
“我們也需要準備禮物嗎?”丹妮抽出絲巾一邊擦去嘴邊油污,一邊問道。
奴隸女孩想了想,道:“一般人見寡婦都是有事相求,不過寡婦并非貪圖客人的錢財,很多人的帶來的禮物還不值十個銅板。”
“唔,我明白了。”丹妮若有所思,禮物更多表明對水邊寡婦的尊重,那位床奴出身的寡婦繼承了丈夫家產,錢多得花不完,缺的也只有尊重。
想到這,她不由悄悄把左手腕上的貓眼石手鏈解了下來。
“啊——”在回廊上沒走幾步,大廳西邊角突然傳來女孩尖細嚎叫,接著是一群酒客起哄的笑聲。
“矮冬瓜,干她!”
“哇喔,侏儒打架。”有水手一邊吹口哨,一邊拍巴掌。
進入大廳,透過稀疏圍觀人群間的縫隙,丹妮驚愕看到杯盤狼藉的青石板地面,提利昂一身油污,正與另一個侏儒滾做一團。
一個打扮成男人的女侏儒,酒水潑濕了她的灰色衣衫,胸膛印出一個小饅頭的影子,另一個小饅頭則因為提利昂使勁拽她衣服,而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夠了!”柜臺后面沖出一名高大中年人,應該是店主,或者大堂經理。
他提著棍子在兩人腦袋各敲了幾下,又一把將壓住女侏儒的小惡魔提在半空,侏儒被衣領勒住脖子,漲紅了臉,掙扎著胡亂蹬腿。
提利昂的同伴,那個很像學士的哈爾頓,急忙過來叫喊:“放下他,你要殺了他嗎?”
可瓦蘭提斯人剛將小惡魔放下,地上女侏儒一個轱轆爬起身,好似一頭發瘋的小母牛,一腦袋頂在提利昂胸口,一下子把他頂得撞倒一張桌子,碗碟“嘩啦啦”落在地上,可憐的小惡魔,一頭金發都被湯汁淋濕了。
女侏儒還不打算放過他,雙手撐地爬起來,“嗷嗷”叫著沖過去,用力騎在小惡魔胸口,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臉頰、眉梢、額頭。
打得他唇破眼腫,一張缺了鼻子的丑臉越發畸形丑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