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智慧者不該穿野蠻騎士的服裝。”縛影士聲音鏗鏘有力,好似在闡述一件真理。
“里斯本也這樣想,然后被人捅死了。”丹妮聳聳肩,涼涼地說。
“......”
巨象開始緩慢移動,樓堡小幅度搖晃起來。
就在丹妮以為鎧甲的話題已經結束時,塔姆嘆口氣,幽幽說道:“金屬影響巫師巫力運轉,穿著鎧甲無法釋放巫術,哪怕是瓦雷利亞鋼。”
扯淡,我還是菜鳥時,便穿著一身厚厚鐵甲,用尚不成熟的“魂擊”懟翻了無面者。
整個過程非常流暢,毫無滯澀。
“真的?”她懷疑道。
縛影士道:“如果鐵甲對施法沒影響,瓦雷利亞巫師早就人手一件瓦雷利亞鋼鎧了。
可事實卻是,他們寧愿用瓦雷利亞鋼打造獅身人面獸雕像,也吝嗇多鍛造一柄鋼劍,一套鎧甲。”
“為何吝惜?即便巫師沒用,戰士也可以穿呀。”丹妮不解道。
“讓戰士穿著抗魔的瓦雷利亞鋼鎧,持著瓦雷利亞鋼劍,肆意屠殺巫師嗎?”塔姆冷笑連連。
“這......”想到瓦雷利亞鋼劍恐怖的破魔效果,特別是上次奧羅斯之行,連龍炎都燒不死的“火蛔蟲”被巴利斯坦一劍一條,砍死了一大片,丹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喂,維斯特洛騎士!”
巨象邊傳來一聲大喝,把沉思中的丹妮驚醒,疑惑側頭看去,卻發現大象還在商人之屋門口轉悠,此時停在一處傭兵招募臺前。
旁邊插在一桿齜牙黑貓的旗幟,似乎是血胡子的貓之團。
“在等人?”丹妮問。
縛影士點點頭,“月詠者卡扎住在上院。”
商人之屋的上院為豪商巨賈準備,全是獨立的小院落,風景優美,清靜整潔。丹妮自然不是住不起,中院人更多,更容易打探消息。
“我來自多恩,酒商的兒子,正在沿夏日之海的旅行途中。當然,我還要順便在幫家里打探各城邦葡萄酒的行情。”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
是有過兩面之緣的多恩人。
“沿著夏日之海旅行?煞-筆!”貓之團的傭兵嘟噥一句,又高聲嚷道:“你腰間掛著雙手劍,應該是個用劍好手吧?”
黑發憨厚青年點點頭,道:“學過幾年劍術。”
“那還等什么?環夏日之海旅行的下一站就是奴隸灣,趕快過來簽上大名,成為血胡子麾下一只勇敢的小野貓吧!”傭兵揮舞一疊子羊皮紙契約文書,大聲誘惑道:“不僅可以免費乘船見識奴隸灣的風情,還有無數的金幣,無數的漂亮女孩、男孩,說不得能干翻龍女王,當個屠龍勇士。”
說完后,那個傭兵竟唱起歌來:“我們是貓之團,一路打到奴隸灣,奴隸灣,先把碎鐐伯爵宰,再把真龍女王干......”
旁邊兩個傭兵也跟著唱,聲音嘹亮,神情豪邁。
丹妮嘴角抽搐,同時也把血胡子和貓之團牢牢記在心中。
“小子,想死無全尸,你就簽。”幾步之外的丹佐彈了幾下吉他,尖銳聲響擾亂了貓之團“大合唱”的節奏。
“死老頭子,你又想搶我們的人!”貓之團傭兵憤怒呵斥。
“我只是不想渴求榮譽的小伙子不名譽地死去。”丹佐淡淡道。
多恩人聽出他話里有話,立刻放下墨水筆,后退幾步,疑惑道:“老爺子,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