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逃難的洛伊拿人把綠血河當成了曾經的母親河,依舊過著在河上漂泊的自在生活。
這群無法融入多恩的洛伊拿人,便被稱作為‘綠血河的孤兒’。
聽著有些可憐,其實在極度缺水的多恩領,這群“孤兒”的小日子過得最快樂。
“客人哪里來?”看到丹妮與鐵甲騎士,立即有灰袍胡子男從“火柴盒”里鉆了出來招攬生意。
“別問我哪里來,我要去對岸的陽戟城。”白騎士語氣嫻熟地說。
“好呢!”胡子男對河中游水的孩子吆喝了一聲,大致意思是“狗蛋、鐵娃,回來吃飯”。
等精赤著身子的兩個小男孩爬上木筏,丹妮與巴利斯坦也進入“火柴盒”坐好,男子便支起撐篙,駕駛木筏緩緩向北岸行去。
至于那在“火柴盒”后方洗菜的女人,她只在丹妮上船時對她笑了笑,便依舊埋頭完成自己的活計。
用了半個小時,木筏才來到對岸,幾乎與之前一摸一樣的場景,七八個木筏并排停泊在岸邊,女人在燒火做飯,男人在屋里休息,孩子在河中耍樂子。
“他們這生活過得太......懶散了。”付完錢上岸后,丹妮低聲對老騎士道。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從諾恩河帶來的河民習俗。”
唉!難怪會被淘汰。
似乎,維斯特洛的主體民族——先民、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全是在厄索斯民族斗爭中被淘汰的難民?
吉斯人能保住奴隸灣,也算不容易了。
丹妮在心中暗自嘀咕。
多恩土地面積接近五十萬平方公里,可人口在七國最少,連北境都不如,不足五十萬,不到奴隸灣三分之一。
不過陽戟城并不蕭條,盛夏群島、密爾、泰羅西等城邦的商人往來不絕,陽戟城本地人有橄欖色的皮膚,黑色飄逸長發,多在臉上纏著絲巾,或者戴遮陽草帽。
不得不說,多恩的日頭真毒,有種頭頂有個放大鏡對著自己聚光的感覺,丹妮也在街邊賣了一個邊緣垂著薄紗的寬緣帽。
陽戟城,太陽和長戟,太陽代表娜梅莉亞的洛伊拿,馬泰爾家族原本的族徽為長戟。
自一千多年前,娜梅莉亞嫁給莫爾斯·馬泰爾,并統一整個多恩領,全新的馬泰爾家族便開始使用“貫穿太陽的長戟”作為族徽。
唔,細品起來,又形象又生動,還意義深刻......
陽戟城整體呈棕褐色,褐色碎石街道與磚土房屋不如瓦蘭提斯高大整潔,也不如里斯精致如花園,樣式樸素、單調,卻很實用。
以馬泰爾親王的舊宮為中心,其外環繞三重曲面城墻,街道、房屋位于曲面城墻之間。
用一個通俗比喻,陽戟城城墻、街區的布局有幾分八卦陣的風采。
嗯,極度閹-割之后再山寨的那種最簡陋的八卦。
可也的確有迷惑人的效果,若非老手巴利斯坦帶路,丹妮還真會在一圈圈幾乎完全相似的弧形街區迷失。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終于穿過三重曲墻,來到陽戟城行政中心——舊宮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