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天地間四面都是光,太陽的白光,沙漠反射的黃光,燥熱的光,丹妮戴著帷帽,策馬奔馳在一片沙漠中。
耳畔紗簾在風中呼呼作響,她驚喜地喊道:“哇,這沙馬果然好耐力!”
她胯下是一匹體型纖細的短毛灰馬,迅捷如風,步伐輕盈。
據老騎士介紹,這是多恩特產的沙馬,連著跑上兩天連夜也不會累,日行千里也許有點難,但在不負重的情況下,大部分沙馬能做到日行五百公里。
丹妮當時完全不信,如果真有這么牛掰的戰馬,全世界城邦都會來多恩找種馬了。
可在沙漠真正跑了一個多小時后,她不得不信了,沙馬奇怪的奔跑方式讓它們在沙漠中有很強大的耐力。
怎么說呢,現代社會有科學家模擬鴕鳥腳掌肌腱運動方式,打造了一種外骨骼設備,可以讓穿戴者高速、持久地奔跑。
沙馬腿部肌肉與奔跑方式也有類似效果,不過只適應于沙漠環境,去了平坦的泥地,可能效果反而沒這么好了。
“怎么樣?”巴利斯坦眼神銳利地四周看看,問道:“可還有被監視的感覺?”
“唉,若有似無,剛開始,我的靈覺察覺到異常,可感覺并不強烈,如果......”
如果不是她進入龍靈狀態,第一時間把大黑拉入靈魂海,丹妮差點以為多恩葡萄酒后勁大,自己醉了,出現幻覺呢!
“離開陽戟城后沒多久,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便消失了,這很奇怪,如果對方發現我們的身份,即便不上來‘打招呼’,也會派人跟著繼續監視才對。”
“既然如此,我們趕緊離開多恩領,這里的人種、服飾、習俗迥異與其余六國,而舊鎮人口多且雜,咱們不會那么顯眼。”老騎士道。
丹妮點點頭,招來兩龍,把兩匹沙馬丟在沙漠,兩人繼續西行。
飛了兩個多小時,離近黃昏,在三千米高空觀看紅日漸漸埋入沙漠,大地一片浩茫紅光,美的讓人沉醉。
丹妮從來沒見過那樣有感染力的晚霞,也從沒見過這么大的紅太陽,似乎身下小白速度再快一點就要追上那顆紅球。
她很荒謬地擔憂,要是撞上太陽該怎么辦?
震撼人心的美景讓白騎士也沉醉不已,他高呼:“看到這樣的落日,此生無憾啦!”
丹妮也很激動,展開雙臂大喊:“這才哪到哪,今后的時間還長著呢。我們要看遍世界各地的日出日落,盛夏群島,蛇蜥角,索斯羅斯,玉海,夷地......”
飛行過程中她也沒閑著,巴利斯坦還需要抓住大黑脖子上兩側延伸出的皮帶固定身形,丹妮趴在上面左右晃動也不會從龍背脫落,因為小白會下意識調整姿勢,讓她時刻保持平衡。
所以丹妮有余力做些其它事,比如分心二用,一邊看風景,一邊研究從死鬼里斯本那得到的“血龍狂舞”。
呃,那家伙瞎編的名字。
當丹妮握住傳承鐵牌,嘗試用精神力感應其中符文時,立刻有一條“二維碼”印入腦海。
她很熟稔地用冥想出的巫力解析其中信息:控火術(殘缺),供第四峰米拉里斯旁支子弟使用,共分三大境界,火之魔術師——自由控制火焰形態;火焰精靈——聚集自然界中的火元素形成無根之火;炎魔之王——轉化其它元素為火元素,乃至點燃一切高能級元素。
最高境界的炎魔之王看得丹妮心潮澎湃,點燃一切高能級元素,這說明了什么?
超凡者體內的精神力、巫力、魔力也是高能級元素,只要她愿意,只需一個眼神便能將塔姆、里斯本、卜成之流焚燒成一根火炬。
“唉,為啥是殘缺呢!”丹妮遺憾萬分,鐵牌上只記錄了前兩重境界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