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把所有騎士都想象成了自己的守護騎士。
她們也許還會想:反正叫喊的人那么多,別人既不能確定她叫了,也看不到她們河馬般張開的血盆大口。
“嗚嗚嗚......”丹妮過來時,正好聽到號角聲響起,等會場觀眾從對前一場比斗的討論中安靜下來,號角結束,司儀高喊:“蕾莉雅小姐的守護騎士,亮水城伯爵加蘭·提利爾。”
伯爵腰桿筆直地騎著一匹黑色駿馬進入賽場,他穿著一身華麗無比的銀色甲胄,盔甲擦得銀亮刺眼,胸口鑲了一對綠色藤蔓和上下兩團金玫瑰。
丹妮和其他觀眾震驚發現,碗口大的金色花多乃是由無數金發晶拼湊而成。
“嘶!”幾千個喉嚨同時倒抽一口氣。
“來自亮水城的神秘騎士,老園丁。”司儀繼續報幕。
煙灰色戰甲,外罩天青石色披風,那件披風和他的狐貍形狀頭盔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裝飾。
可這位神秘騎士一出場,附近歡騰的氣氛突然變得凝滯,好似熱鬧的宴會進來一位大家都認識的尷尬人,連貴族小姑娘們也不歡呼了。
“這人是誰?似乎大家都認識。”丹妮疑惑道。
“青色披風,狐貍頭盔,來自亮水城,還自稱‘園丁之子’,肯定是一位佛羅倫。根據此前打聽到的消息,八成就是來向海塔爾求助的阿勒肯爵士。”老騎士肯定地說。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競技場上的兩名騎士已經對沖過來。
“轟!”
神秘騎士長長的木槍狠狠懟在加蘭伯爵的木盾上,長槍迸裂粉碎,那一瞬間,時間似乎極度放慢,丹妮清晰看到盾牌外層的鐵皮凹了下去,接著白色的木渣子像子彈般四散飛濺,在兩人鐵甲上帶起細密悶響。
“哇——”幾千張嘴巴齊聲吸氣。
“好!”老騎士大聲點評道:“穩、準、狠,還用了巧勁,長槍碎了騎手卻沒受一點傷。
加蘭伯爵擋得也很穩,擋了那么強力的一擊,戰馬奔跑動作竟沒變形,可見力道全宣泄了出去,沒影響到坐騎。”
趁著狐貍頭盔換長槍的時候,老騎士又說道:“四王之戰中,佛羅倫原本跟著提利爾投靠了藍禮。
藍禮死后,提利爾抽身而退,艾利斯特·佛羅倫伯爵卻因為弟弟與侄女的緣故,轉投史坦尼斯。”
史坦尼斯的老婆來自佛羅倫家族。
“之后提利爾與蘭尼斯特結盟,史坦尼斯失敗,亮水城的佛羅倫便尷尬了。
泰溫公爵剝奪佛羅倫家族所有封地與貴族頭銜,并把亮水城轉封給加蘭·提利爾爵士,以犒勞其在黑水河戰役中的英勇表現。
為了嬴回亮水城,艾利斯特伯爵打算代表龍石島與君臨講和,結果史坦尼斯直接把他獻祭給了光之王。
亮水城繼承人、艾利斯特的兒子阿勒肯爵士,逃到舊鎮尋求海塔爾家族的庇護。沒想到也來參加比武大會了,還戲劇性地碰到加蘭伯爵。”
“阿勒肯爵士與舊鎮老翁什么關系?”丹妮問。
“阿勒肯的親姐姐是雷頓伯爵的夫人。”
“這......”丹妮有些懵圈,“加蘭提利爾的母親是雷頓伯爵的女兒吧?這,窩里反?”
“不,雷頓伯爵已經死了三位夫人,如今的佛羅倫夫人是第四位,四位夫人生的孩子并不一樣。琳妮絲與亨佛利同父同母,可亨佛利與微笑貝勒卻是同父異母。”
“好復雜,如果我是舊鎮老翁,也一定躲在參天塔里不出來。”丹妮嘴角抽搐道。
兩人一邊閑談,一邊看著神秘騎士與加蘭伯爵對沖,第二、第三、第四回合兩人皆格擋了來自對方的長槍,不過木槍沒有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