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明白了?
這種憨人,你就不該派去和蘭尼斯特打交道。
弒君者不提,小惡魔、泰溫公爵都是什么樣的狠角色?
一個七國最單純的人,卻接受了與七國最奸詐之人談判的任務,簡直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事了。”
“好像很有道理......”大個子哈爾溫喃喃道。
長腿簡妮、索羅斯、青年北方人也認同地點頭。之前還沒覺得有問題,經過這女騎士一說,他們突然就心里不是滋味了:自己老大該多愚蠢才會作出那樣的選擇?
石心夫人面色數變,最后不甘道:“弒君者,向我發誓。”
丹妮扶額:“天可憐見的,你都叫他弒君者了,一個殺了國王的白騎士,你指望他能遵守誓言?
要知道他披上白袍時發的可是神圣誓言,比你用劍架在脖子上的誓言含金量高十萬倍。”
布蕾妮忍不住道:“詹姆爵士沒有背誓,他安排我——”
“蠢貨,別在這丟人現眼!”丹妮毫不客氣罵了她一句,在壯妞委屈的眼神中反問道:“你們是不是被盧斯波頓逮捕了?”
“是的,詹姆救了我,還——”
丹妮擺擺手,又問:“盧斯波頓是不是背叛了羅柏史塔克,與泰溫、瓦德弗雷勾結在一起?”
“是的。”布蕾妮老實了,不再多說廢話。
“盧斯波頓的小弟是不是砍了弒君者的手?”
“是血戲子,背叛泰溫公爵,轉投波頓的血戲子。”
“最后盧斯波頓安排手下心腹護送你和弒君者去君臨?”
“我以為盧斯波頓聽過我關于談判的話,遵守了凱特琳夫人的命令。”布蕾妮爭辯道。
“可以,以你的智商,這么輕易被騙也屬正常,但現在呢?現在你已經知道紅色婚禮,知道盧斯波頓早已背叛史塔克,現在還以為發生在赫侖堡的事沒有異常?”
布蕾妮神色劇變,顫聲道:“你是說,詹姆爵士知道......”
“知不知道血色婚禮,我不確定。但那時,詹姆一定當著你的面,與波頓談好出賣史塔克的價碼,從那一刻開始,波頓將毫無顧忌地參與血色婚禮,北方人的悲劇已經注定。“
丹妮看著石心夫人道:“你壓根就不該放走弒君者,得知繼承人安全,泰溫便失去對實施血色婚禮的唯一顧忌。
以他的智慧,一定能猜到詹姆與你有約定。可即便他成全兒子的誓言,對你也沒意義了,因為冰原狼那時已經完蛋。
放珊莎離開,她能去哪?
北境已經屬于波頓,攣河城的弗雷也不會放過史塔克家的余孽。
如果我是泰溫,一定成全兒子信守諾言的美名,甚至將這件事鬧得眾人皆知,將珊莎當眾釋放,讓七國上下都知道:蘭尼斯特,言出如金。
然后借波頓與弗雷的手斬草除根。珊莎從來不能決定局勢走向,可詹姆與羅柏一定能,偏偏你選擇了自己的女兒。”
“你,”佩雷斯坦博士指著丹妮,驚恐道,“你好狠,比泰溫更惡毒!”
那群土匪也不由后退一步,驚懼地看著丹妮,好像她真成了泰溫,然后實施了以上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