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繼續留在城墻上指揮守夜人往城門口拋投石塊、油桶、長矛,丹妮、巴利斯坦、瓊恩,還有四五個守夜人乘坐升降梯下去阻攔城門洞內的野人。
嗯,長城內側,有一處寬大凹槽,守夜人在槽口搭建“井”字形鋼鐵支架,通過滑輪組修筑了一座人力升降梯。
幾人爬進井口大鐵籠子里,瓊恩用力拉了三下尾端系著傳喚鈴的繩索。
然后他們就傻傻站在鐵柵里,狂風呼嘯,籠子沒半點動靜。
就在丹妮忍不住想要發問時,鐵籠卻猛地一晃,開始水平移動,搖搖晃晃從長城城墻移動到空洞的井口,接著繩索嘎吱嘎吱作響,鐵籠子開始顛簸著下降。
坑坑咔咔,吱吱呀呀!
丹妮皺眉道:“這東西安全嗎?”
“陛下,您別怕,我來長城兩三年了,從沒出現過一次意外。其實這里的風景很不錯,幾乎可以看到半個世界。”瓊恩抹去絡腮胡上的雪花,安慰她道。
鬼個不錯,咱也不用騎龍能看得更高更遠來打擊你了,可下面的景色.......沒有窗戶的堡壘、崩塌的圍墻,和遍布碎石的庭院,如此空洞乏味。
更遠處,一片由飽受冷風摧殘的丘陵,嶙峋危巖和綴著殘雪的野地構成的無盡荒原。
你讓我看啥?
“這幾年你怎么熬過來的?”丹妮不由對這可憐的娃生出幾分同情之意。
瓊恩雪諾卻誤會了她的意思,回憶著開始講述自己的職業歷程:“剛來時,我是新兵,上午跟著教頭練習劍術,下午干活。有時帶著白靈——喔,我的冰原狼——外出打獵,為總司令的晚餐加菜。
如果沒野人攻城,唐納師傅也會安排幾個兄弟為陛下打幾只野鹿、獐子什么的。
除了打獵,我更多是在鐵匠鋪打雜,幫唐納師傅轉動磨刀石,或者鼓動風箱。還有很多活,站崗放哨,跑腿送信,清理馬廄,刷洗戰馬,制造弓箭,照顧信鴉,清點賬目......
后來我成了總司令大人的書記官,開始跟著他做些管理守夜人的事,直到我們北上塞外......不過現在我是陛下的守衛。”
看大門的守衛?
丹妮心里發笑,嘴上又問:“你的冰原狼呢?白靈。”
“丟了。”瓊恩喪氣地說。
“呃,冰原狼還能丟?”
“我被野人俘虜,跟著他們爬長城時白靈被阻隔在另一邊。”
“我的意思是,”丹妮猶豫地看了其他幾個神色拘束的守夜人一眼,“你不能感知它的位置嗎?”
“感知?為何我能感知到它?”瓊恩疑惑道。
“瓊恩,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史塔克家的......私生子。不過我現在是守夜人!”瓊恩面色難看道。
“不,那些都是別人賦予你的身份,你明白自己是誰嗎?”
“陛下,您想說什么?”
“吱嘎——轟隆——”
鐵籠子停了下來,巴利斯坦與‘憂郁的’艾迪合力打開閘門,丹妮第一個鉆出籠子,邊上一個正靠在絞盤上喘氣的老邁的黑衣人立刻上前行禮,幫他打下手的小男孩一臉茫然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啪啪啪!”丹妮向國王塔方向拍拍巴掌,叫道:“大黑,小白,過來!”
“嘶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