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異鬼是真的,綠先知也是真的,三眼烏鴉就是這一代的綠先知。”
丹妮嚴肅轉向白騎士,問道:“我們在陽戟城吃午飯時,曾在酒館看到幾只烏鴉,還記得嗎?
當時我有種輕微的被監視的感覺,你四周檢測一遍卻一無所獲,直到離開陽戟城,進入多恩大沙漠,那種被監視的不適感才消失。”
“難道那時候三眼烏鴉就找上我們?”巴利斯坦駭然色變。
“找上了我,與你無關。”
烏爾馬聽到入了神,忍不道:“三眼烏鴉一直在監視您?我知道易形者,也知道歐瑞爾(蒼鷹的第一代主人)與六形人。綠先知是更高級易形者,他難道有三只眼的烏鴉伙伴,用烏鴉跟著您,監控您的一舉一動?”
“你知道的蠻多嘛!”丹妮詫異看了老土匪一眼。
烏爾馬先得意地咧嘴笑了笑,接著又厭惡地說:“與野人打交道幾十年,我被易形者的動物伙伴監視、追蹤過無數次。
特別難纏,好幾次險死還生。那些易形者都是怪物,能靈魂進入野獸體內,好似披上一件獸皮。”
丹妮盯著熊熊燃燒的火苗,緩緩道:“易形者不是怪物,怪物源自暗影的人心和扭曲的人性。
就像有人拿劍殺人,殘害百姓,也有人拿劍守衛邊疆,保衛七國安寧。劍本身沒有邪惡與正義之分,關鍵在執劍人內心是否光明。”
烏爾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陛下,您的心境真豁達。綠先知那樣對您,您還能為易形者說句公道話。”
“道理就是道理,不該因個人感情而扭曲事實。”
女王的話又引起幾個守夜人連連點頭。
“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綠先知的手段遠非易形者能比。”
嘆了口氣,丹妮伸出右手,篝火火焰隨之舞動成牛、馬、蛇、龍等形態,有鼻子有眼,皮毛鱗甲也隱隱可見,奔騰咆哮,活靈活現,引得在場幾人驚嘆連連。
接著,她才淡淡道:“就像火法師精通火焰控制的巫術,綠先知在靈魂一道上天賦異稟。
當被綠先知的烏鴉,被易形者的動物伙伴監視時,我能察覺到異樣。派烏鴉監視我,一定會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丹妮轉向巴利斯坦,解釋道:“三眼烏鴉將一絲靈魂寄存在我的意識海,我與他的戰斗屬于神魂層次上的較量,故而才沒通知你。”
白騎士心中的小疙瘩即刻消除,憂慮又起,道:“難道綠先知要像控制動物伙伴那樣控制你?”
“太可惡了!”梅利斯特幾個守夜人勃然變色,破口大罵。
“人不是動物,而且我不是一般人,綠先知真敢正大光明進入我的靈魂,那完全是找死。他的手段更柔和,也更狡猾,類似于巧舌如簧的奸臣,用語言蠱惑一位糊涂國王。”
見幾人越聽越茫然,丹妮干脆將“邪神的低語”與玉海雷島地宮中的邪神事跡講了一遍。
“只在耳邊說話就這么可怕?”烏爾馬有些將信將疑,“如果是我,會把邪神的低語當耳旁風,看他能奈我何。”
“邪神與綠先知都不是對著你耳朵說的,來自靈魂的低語,你沒法抗拒。靈魂層次的低語之于靈魂,猶如寒風之于**。當你赤身**站在冰雪中,如何抵擋來自寒風的侵襲?”
“我穿衣服,披皮裘。”老游騎兵道。
“關鍵就在這了,你一個普通人,不懂巫術,不懂魔法,面對靈魂攻擊,你的靈魂就像戰場上沒有皮甲、鎖子甲的布衣士兵般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