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沒有尸體焚燒,沒有高濃度靈質供丹妮凝聚,此時的靈質雨非常稀薄,比牛毛細雨更單薄、綿軟。但對這片靈魂空間而言,這場雨卻是從天而降的救命甘露。
理論上,除了巨龍與龍蛋,丹妮沒法把外來的靈質賦予其他人。
曾經她有過一個想法:如果她能像進入巨龍的靈魂空間那樣進入另一個人的靈魂海,那么在別人的靈魂海內施展賦靈技能,能不能變相地把靈質賦予其他人?
可惜,以大巫師冥想法為根底的主魂,始終無法進入其他人的靈魂空間,也就無法試驗那個想法。
現在有了綠先知冥想法為根底的第二魂,她也能和綠先知一樣,潛入他人靈魂海了。
果然如她所料,從外界飄入的靈質似乎有她微弱的精神烙印(染上一絲微弱綠芒),但的的確確能與矛婦拉里的靈魂融合。
肉眼可見的,碎裂的殘片開始生長。
沒錯,就是生長。
在吸收少許靈質后,一片片細小的靈魂碎片如樹苗似的生根發芽,長出枝干。接著,枝干與枝干相互連接——不同的碎片粘貼在一起,一起生長,變大......
漸漸的,一個完整的拉里虛影組合成型。
某一刻,她開始動一動手指,某一刻,她睜開雙眼,驚奇又迷茫地看著頭頂遮蔽蒼穹的白龍。
某一刻,靈質雨不再向拉里飄落,她“飽和”了。
五顏六色的靈質雨開始轉向靈魂之壁,深邃、冰冷的窟窿快速縮小,靈魂空間重新變得完整,完美。
“呵呵,”得意一笑,丹妮騎著白龍倏忽消失在拉里眼前。
現實中。
時間過去了半小時,老巫婆與山丘族長多次勸說丹妮放棄治療......呃,治療矛婦拉里。
由于主魂一直都在意識海,丹妮從來沒有失去意識。面對硬足民安樂死矛婦的請求,她多次拒絕,并不耐煩地表示,自己正在施展神術,要把他們的親人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怎么可能嘛,人死不能復生,大家都知道。”硬足民首領埋怨道。
“是呀,拉里也不是易形者,沒法開始第二次生命。事實上,就連綠先知,死亡后也不能在原本的身體里復活。”森林女巫信誓旦旦訴說她的真理。
“陛下,復活死人不是紅神祭司的能力嗎?你真會?”連白騎士也懷疑起來。
“她不一樣,沒死透!”丹妮淡淡道。
瓊恩在矛婦大衣上拔下一撮綿羊毛,放在矛婦鼻孔邊上,嘆道:“幾乎沒氣——哎呦!”
“你干嘛?”矛婦眼皮子突然掀開,吐出一大口氣,盯著摸自己鼻子的瓊恩問。
“啊!”別說囧諾被嚇到一屁|股坐倒在地,附近硬足民也尖叫一聲,向后退去。
“小心,附近有白鬼,拉里被復活啦!”有野人驚恐大叫,握緊長矛四處張望。
“死人不能說話,”森林女巫擼起女兒的袖子,露出黃黑色的粗糙皮膚,驚喜道,“而且拉里的手沒變黑,不是死人!”
“你們怎么了?”拉里掙扎著站起身,迷迷糊糊地說,“我剛才似乎看到一條龍,好大一條白——啊!”
她轉過頭,正對上小白鎏金色的眸子,驚慌大叫道:“就是它,我,我怎么了?”
“七神在上,她真活過來了。”巴利斯坦不可思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