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門神道:“孩子們信奉我,我無可回報。便將全部信仰之力提煉成一種純粹的靈魂之力,讓風把那些力量帶給信奉我的孩子們。
他們便是你口中的‘綠先知’。
不過他們與第一位聆聽風之歌的森林之子不同,不一定能聽懂風之歌,而我也早死了,沒法再唱歌。
他們只能通過魚梁木來觀察世界。”
“原來是這樣......”丹妮呆了呆,又問:“信仰之力對你沒用嗎?它可以增強神靈的力量啊!”
“我一棵大樹,要那么強的力量干什么?”門神淡淡道。
呃,好佛系的大樹,活該被人砍了來修長城。
“那,您現在能不能為我唱一首風之歌?”丹妮問道。
“我已經唱了,你也聽懂了。”門神說。
“我難道失憶了?”丹妮不高興道。
“通過風之歌,你見證了長城建造的全部過程。”門神無奈道。
“呃......”丹妮呆了呆,喃喃道:“那不是你的記憶?”
“去吧!”門神嘆口氣,青色星點像被磁鐵吸來的鐵屑,擁抱著丹妮,把她往上推了出去。
無盡青色風帶環繞著她,飛出風球,沒有落入下方的白光世界,反而往上升,青色風痕漸漸稀薄,黑暗重新向她襲來。
“陛下,陛下?您還在在下面嗎?”巴利斯坦驚疑不定的呼喚聲隱約傳來。
丹妮打了一個激靈,左右看看,回頭看看,揉揉眼睛,幻覺?不是幻覺?
門的嘴巴大大張開,她正一步跨過皺褶的上嘴唇,踩在柔軟的風團上,另一只腳還落在井壁邊的石板上。
巴利斯坦在她頭頂交換。
她的身體似乎帶有向后的慣性,又似被清風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一步,徹底從門嘴巴離開。
“滴答!”
門的上沿滾下一滴水,落在她臉上,沿著鼻子緩緩流淌。在唇邊,她舔了一下,帶有奇特的溫熱,咸如淚水。
再一睜眼,她正面對一面濕冷的磚墻。
門,不見了。
丹妮悵然若失,向上方喊道:“我在。爵士,過去了多久?”
“喔!”巴利斯坦長長松了一口氣,道:“差不多一個小時,我下來時門已關上,消失。于是,我就爬了上去。
沒多久,長城表面的冰層突然裂開,發出打雷一樣的斷裂聲,好恐怖。大片大片的冰塊往下落,我都以為長城要塌了。
可沒多久,上面的裂縫又自動愈合,還閃爍奇怪的火光。”
“對了,您在干什么呀?為何井底井水一個勁兒鼓泡?”白騎士疑惑道。
“鼓泡?”丹妮回過神,才驚訝發現,不遠處的井底正煮沸了一般,冒起陣陣臉盆大的泡泡。
老鱉翻身?
不!
丹妮猛然醒悟,封印打破,這是有妖孽出世啊!
“上去,爵士,快上去。”她一邊往石階上跑,一邊大聲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