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學城。”一個鞋拔子臉的博士道。
“不,學城總管閣是主戰場,但受損并不嚴重,而且學城學士死的也不多。只十幾個學士、學士學徒死于意外,海塔爾的通天塔更是完好無損。
而且,她并沒殺史坦尼斯。”博士總管沉聲笑道。
“什么意思?”鞋拔子臉疑惑道。
“學城的之變,學士、海塔爾都參與了,把丹妮莉絲換成任何一位坦格利安,學城、海塔爾、舊鎮八成都保不住,會被巨龍焚燒成灰燼。
而只需把學城違背賓客權利的事解釋清楚,即便魔龍將舊鎮二十多萬人全部燒死,七國貴族也不會說坦格利安殘忍,只會斥責舊鎮罪有應得。
但丹妮莉絲幾乎白白放過了自己的死敵。”
“還有長城上的史坦尼斯與瓊恩·雪諾,他們與坦格利安有化不開的血仇。
她只需騎龍沖下去,一口龍炎噴出,什么仇怨都解決了。但她依舊沒有動手。”
“這能說明什么?她很蠢?”鞋拔子臉道。
“也許吧,但更大可能是覺醒了坦格利安的‘圣血’。”博士總管道。
“圣血?我只知道坦格利安有‘瘋血’和‘傻血’,怎么又多了個‘圣血’?”鞋拔子臉驚得臉上絲巾都差點震落下來。
“你們忘了圣貝勒嗎?”
“圣貝勒......”貝薩洛低聲喃喃,半響,驚訝道:“難道丹妮莉絲與圣貝勒一樣,是七神的虔誠信徒,要,要......”
“要用愛來感化敵人?”他臉頰肌肉扭曲,萬分艱難地說。
“嚴格意義上講,是愛與信仰!”博士總管眸中閃過精明之色,自信且自傲地說:“維斯特洛有句諺語,每當一位坦格利安降生,諸神會拋一枚硬幣,決定他是偉大還是瘋狂。你們認為丹妮莉絲屬于硬幣的那一面?”
“呃,總管大人,我得說,我從不認為圣貝勒偉大。如果‘瘋狂’也如一枚硬幣,有兩面,兩種表現形式,那么圣貝勒與伊里斯就是硬幣不同的兩面。
本質上卻沒什么不同,都屬于那枚‘瘋王’硬幣。”鞋拔子臉嘴角抽搐著表達自己的不同意見。
“你說得對,”博士總管點頭表示贊同,“為了孵龍,我深入研究坦格利安三十多年。最終發現一件事,他們的血脈中刻錄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瘋狂。
所謂‘圣血’、‘傻血’,都是‘瘋血’的子嗣。以‘瘋血’演化出各種各樣的奇葩性格。
但我們無須搞清楚‘瘋血’是如何演化的,畢竟,我們是正常人,正常人哪能理解瘋子?
只要明白,丹妮莉絲也有類似圣貝勒的‘瘋之圣血’就行了。如此,便解釋清楚她在維斯特洛的一切行為了。”
“唔,我也研究過她在維斯特洛的所作所為,很難理解。學城之變,河間游蕩,遠征長城,決斗異鬼,完全沒有王者的脾性、霸絕與殺伐果決。
如果是我,早突襲君臨,火燒紅堡,殺光蘭尼斯特,再突襲鷹巢城,絕了艾林的種,再......反正一定要殺史坦尼斯,遇到了,不一口龍炎噴死,留著他過冬嗎?
唉,現在我明白了,她就像七神之一的‘圣母’,似乎得了‘圣母丹妮’的瘋病。”貝薩洛恍然道。
“呃,她對付奴隸灣的吉斯人時,可狠了,落在她手里的賢主、偉主、善主,沒一個活下來的。這又怎么說?”鞋拔子臉道。
博士總管道:“她有‘瘋之圣血’沒錯,可瘋圣并不代表癡傻,就像圣貝勒,他也不傻。
不殺了那些大奴隸主,如何平民憤?如何掌控奴隸灣三城邦?
就像現在,她不也準備大肆購糧,以圖在長夜中大發橫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