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隆死了,死在他妻子前頭,你不用嫁給他了。”
凱馮對侄女的詛咒沒半點反應,不過話語中的溫情卻消失了。
他冷冰冰地說:“現在攸倫·葛雷喬伊繼承了海石之位。鐵民勢大,北方掌控卡林灣,騷擾北境;南方奪取盾牌列島,劫掠河灣諸多沿海村莊。
蘭尼斯特港雖沒被騷擾,但未來誰也不確定,所以,攸倫有被拉攏的價值。”
“我打有聽過攸倫此人,一個三十出頭帥氣男子。論樣貌,不差詹姆多少;論勇武,堪稱‘洋面上的巴利斯坦’;論智謀與才干,他曾遠航玉海,甚至探索過瓦雷利亞廢墟,得到無數寶藏與秘術。”
“這種萬里挑一的絕世好郎君,愿意娶你,你就偷著樂吧!”凱馮爵士總結道。
“談成了?你已經把我賣了?”瑟曦難以置信道。
“只有你點頭,馬上就能成。”
“我會一直搖頭。”說著,瑟曦腦瓜像撥浪鼓似的左右搖動起來。
“隨你......”凱馮站起身,把那身厚實的深紅羊毛披風整理妥帖,就轉身往房門走去。
打開厚實的木門,凱馮頓住腳,當著迎過來的老修女的面,淡淡地說:“五天后游街,我在紅堡等你。
如果你不甘受辱,可以一頭撞死在石墻上。
那對你,對托曼,對蘭尼斯特,對七國人民都是最好的選擇。”
瑟曦突然渾身充滿勇氣,宣誓般大聲道:“你等著,我會回到紅堡!”
凱馮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離開了。
......
五天后。
三個與腌蘿卜一樣干巴的老修女進入瑟曦的囚室,把她的金色秀發、腋毛、腿毛全部剃干凈。
光溜溜如同剛出生的雛鳥,瑟曦毫無遮攔地把自己展現給了君臨百姓。
“當當當......”塔樓上鐘聲響起,全君臨的百姓都被鐘聲召喚。
貝勒雕像下,寬闊的大理石廣場,摩肩接踵,人山人海,仰望過來的眼睛比盛夏夜晚的星辰更密集。
除了戰爭之子、窮人集|會和修女,君臨城的人都來了,男女都有,攜老帶幼。
旅館老板、商人、皮匠、馬童和戲子,乞丐、小偷,穿絲披錦的高等交際花和生滿暗瘡的邋遢站街女......
所有人都出來圍觀太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蒼白身子。
三名老修女走在瑟曦前面,大聲宣布:“這是蘭尼斯特家族的瑟曦,孀居的太后,托曼國王陛下的生母,勞勃國王陛下的遺孀,她承認犯下欺騙和淫|蕩的大罪。
罪人業已坦承罪行,并祈求赦免和寬恕。總主教大人指示她拋開所有驕傲和欺瞞,以示悔改。
她會在全城的善男信女面前展示諸神創造她時的樣子。
罪人帶著謙卑的心,褪去所有秘密和**,在諸神與世人面前赤|裸身體,踏上贖罪之旅。”
這一刻,鐵王座的威嚴與神圣徹底被踩到泥地,坦格利安與教會血戰百年才贏得的至尊王權,零落凋敝。
一頂無形的王冠加冕在大|麻雀頭頂,他成了沒有鐵王座的王。
“婊|子!”有人高喊。
是個女人。
女人在女人受難時落井下石,而男人只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受難女人的身上。
嘴巴只顧著流口水、舔舌頭了,那還有工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