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女王也知道法則之歌!”巨龜若有所思點點頭,又解釋道:“蟹王是母親最有天賦的孩子,也是我的兄長,祂繼承了母親至少三成水之歌。
兩千年前,瓦雷利亞人毀滅葛多荷時,100頭巨龍焚燒上洛恩河與小洛恩河幾百公里,卻恁是無法殺死祂,所以才用兩座斯芬克斯像將其封鎮在母親的次神域內。”
“原來是這么回事。”丹妮神情古怪。
“也許瓦雷利亞人封鎮減弱了祂的神力,三百年前,馬人搬走一只雕像,封印至少減弱三成,但祂依舊沒能脫困,直到您融掉另一只斯芬克斯像。”
“你自稱洛恩河母親的孩子,難道類似夷地夜獅與光之女結合生下的天帝?”丹妮又問。
“不,洛恩河中的生靈都是母親的孩子,我們都出生在河里,也在河里成長,不是母親的孩子是什么?”巨龜道。
“也對。”丹妮恍然。
頓了頓,她又問:“你說蟹王繼承了洛恩河母親三成水之歌,洛恩河母親難道陷入沉睡?”
“母親死了。”巨龜平淡地說。
丹妮卻被嚇了一大跳,既為真神隕落的事實,又為巨龜的平靜。
“你......真神也能隕落?”她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門神不也掛了?
“死去的真神也不少了,光之女,夜獅,漁人女王,半人馬神......有一大群真神死在長夜中。
也不知這一次長夜,又會死多少。
當真神死光,也許我們的世界便徹底墮入深淵。”巨龜嘆息道。
“真神為何會死在長夜中?”丹妮駭然。
“我不太清楚,只能為你轉述母親的原話:真神植根世界,使命便是托舉世界上升。
似乎是,真神承擔建設世界的責任。
偏偏我們的世界從創世之初,便一直在墮落。
所謂長夜,只是世界劫難的表象——世界從一個能級掉落到另一個低能級。
就像從三樓掉落到二樓......
而真神托舉著世界,當世界掉落,第一個摔死的當然是真神本身。”
丹妮面色變了幾變,水中老人話中透露的信息太豐富,也太可怕。
現在,她隱隱有幾分明白世界的真相。
“你為什么能如此平靜地談論洛恩河母親之死?”好一會兒,她問。
“你母親也死了17年,現在你還會傷心嗎?時間能撫平一切傷痛,教人變得麻木!而且,神靈的死亡與凡人不一樣。”巨龜語氣復雜道。
你不是人!
丹妮心里吐槽一句,心情也不再那么壓抑,附和著點點頭,又問:“亞梭爾·亞亥終結長夜的真相是什么?”
“龍女王,你去過永冬之地,去過落日之海,去過遠東之極,去過索斯羅斯嗎?”巨龜反問。
“沒有,我現在很忙,等解放全世界的奴隸,等長夜終結,我會騎龍一一探索那四個地方的盡頭。”丹妮笑著說。
巨龜咕噥道:“那里壓根沒有盡頭!”
“沒盡頭是什么意思?”丹妮疑惑道。
“也就是說,你往北飛一年,依舊是未知大陸,或大海。”巨龜道。
丹妮自信笑道:“你是烏龜,可能不知我的巨龍有多快,從最西邊的維斯特洛到最東邊的亞夏,最多三天三夜。
一年?
呵呵,足夠我繞這個世界飛幾十圈了。”
丹妮所謂的繞世界一圈,自然是指繞著赤道做環球旅行;可在巨龜聽來,卻是繞著已知世界飛行。
所以,祂沒有反駁她,只嘆道:“總有一天,你自己試試就明白了。
我說這些,只想告訴你,異鬼來自極北永冬之地,從來沒被消滅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