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鐵甲總有縫隙,一只小小的蚊蟲,叮了一口,半小時內我就失去行動能力,又一小時,我感覺自己快死了。
真比死了都難受。”
“幸好我沒去。”侏儒喃喃道。
丹妮瞅了他一眼,淡淡道:“提利昂,克林頓爵士未能盡功,而上次比武審判你坐莊,賭大|麻雀死,輸了我一百萬金幣,不如,你再跑一趟,以此抵債?”
“陛下,一回生二回熟。而且您說了,克林頓爵士體內多了一種抗......瘟疫抗體,不如等他痊愈,老將識途。”提利昂訕笑著道。
克林頓即便猜到侏儒怕死,也依舊神色堅定接話道:“陛下您放心,我有了一次經驗,很快就能再次為您尋龍。”
丹妮拿眼去脧侏儒,侏儒有所察覺,面上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立即消失,一疊聲急叫:“哎呦,爵士,您不知道吧,伊耿王子被人刺殺,捅穿左腰,現在還臥病在床呢!”
“什么,王子殿下被刺殺?”病懨懨躺在靠椅上的老囧瞪大雙眼,倏地坐起。
按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手不自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露,顯然震驚、擔心到極點。
侏儒成功轉移話題,丹妮也只冷笑瞥了他一眼,點頭道:“爵士你不在的日子里,提利昂固態萌發,每天都帶伊耿去**園。
如此穩定的作息時間,才被刺客尋得可乘之機。
不過你不用擔心,伊耿傷情已穩定,能下床行走了。
而且,我已為他們兩個報仇,當日便飛到魁爾斯,烈火焚城,遺憾客總部化為一抔焦土。”
好說歹說,克林頓還是坐不住,當即就去頂二層宮殿看望伊耿。
父子兩個,一老一少,一個面色慘白如鬼,一個臉頰慘綠如魔,卻都骨瘦如柴,體虛身弱,搖搖晃晃,抱在一起,如兩根麻根纏住,相顧無語凝噎,好溫馨,也好凄涼。
“小惡魔!”溫存片刻,老囧猛然回頭,怒視侏儒,“伊耿王子那樣單純又健碩的一個孩子,被你坑害成這樣!”
“我......”提利昂縮了縮脖子,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感染灰鱗病,因為他帶他參加成人禮,玩嗨了;被刺殺,因為他為他提供‘帝王之福’,給了刺客機會。
不過伊耿與老囧兩父子似乎否極泰來,幾日之后,雙雙恢復健康,老囧開始恢復性訓練,準備再戰綠色地獄;伊耿找到許久未見的大黑,繼續賣慘大會,向大黑訴說被刺期間的痛苦經歷......
凜冬已至,懂得通過星象推測季節的老伊蒙,開始每日到金字塔頂層用觀星鏡觀察星辰走向。
這一日夜,結束工作后,他又見到靠坐在大黑身下墻根的伊耿,眉頭一皺,走上前道:
“伊耿,丹妮的‘貨船計’即將開展,你知道不?”
“姑姑要對新吉斯展開行動了?”伊耿恍然。
走上前,伊蒙瞥見伊耿腰間的黑火,垂下眸子,溫和道:“這次克林頓爵士沒有帶回來一條翼龍,而大戰將起,每一分力量都必須用上。”
“所以呢?”伊耿不明其意。
“此時,連莫爾蒙爵士也降服一條陰影龍,僅剩那條最老的灰綠沼澤龍,你不能再拿它當備胎了,力量不能閑置。”伊蒙沉聲道。
伊耿面色一變,叫道:“姑姑答應過我的。”
“是的,她答應過你。可作為坦格利安唯一壯年男丁,不說為這個家做出多大貢獻,至少別一昧拖累你姑姑,對不對?”伊蒙神色嚴肅,語氣卻與往常一樣溫柔。
伊耿臉蛋漲紅,爭辯道:“打托洛斯,我也有參戰,還殺了兩個城衛兵。”
“嗯,你很勇敢,不負伊耿之名。”老學士點頭贊許道。
“學士,你想說什么?”伊耿突然恢復平靜,定定看著眼前老人道。
“把老翼龍讓給其他騎士,你等下一批翼龍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