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你,你早就死了。”
提利昂向遞過去一杯葡萄酒,道:“喝杯酒,等氣消了,我們好好談談。”
凱馮深深看了侄兒一眼,沒去接酒杯,也沒管被鉗制的白騎士,大步走到派席爾身邊檢查起來。
“你對他做了什么?”
“喝了一杯罌粟花奶,睡著了。”提利昂聳聳肩,把酒杯又放回幾子上。
“我永遠也想不到,你會弒父,那種場景在我最黑暗的夢魘中也不會發生。”
凱馮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神色復雜看著提利昂道。
“哎,那樣的場景我倒是想到過很多遍,不過不是針對我老爹,而是我老姐。
也許紅堡有鬼魂,我當時被瘋王、雷加、多恩公主、蕾莉雅公主......被無數坦格利安鬼魂附體,控制不住自己。”提利昂譏嘲道。
“你想說什么,向我懺悔?”凱馮冷冷道。
“向您懺悔有個屁用,大|麻雀還能溝通圣母,您能嗎?”侏儒怪笑道。
“那你找我|干什么?”
提利昂收起臉上的戲謔表情,正色道:“為了蘭尼斯特!”
“為了蘭尼斯特,你就不該殺死我哥哥、你父親!”凱馮厲聲道。
“唉,叔叔,我身上還帶著龍女王的任務,時間不多。如果我們不停重復這個話題,今兒只怕就一事無成了。”提利昂嘆息道。
凱馮瞇眼打量了侏儒一番,綠色的頭盔,綠色的鎧甲,綠色披風,也算威風凜凜,精神頭十足。
特別是胸前的咆哮獅頭——蘭尼斯特的族徽,讓他面色緩了緩:這侄兒弒君弒親弒父,無惡不作,卻也......至少他真沒忘記蘭尼斯特的身份。
攝政王從旁拖來一把椅子,坐在侏儒對面,淡淡道:“你怎么進來的?”
“呵呵,您該問,我上次怎么出去的。”提利昂擠擠眼,又嬉笑起來。
凱馮神情一凜,“難道,暗道真能連接紅堡各處?”
首相塔內有通往紅堡之外的暗道,這事兒在泰溫死后就被發現,但瑟曦用野火把首相塔燒成廢墟。
提利昂搖頭道:“暗道太復雜,我也不知它能連接何處。但很明顯,瓦里斯知道。
叔叔你犯了一個愚蠢且致命錯誤,明知不懷好意之人掌握紅堡暗道,卻聽之任之。
今日我能直接從城外摸入鴉巢,要挾派席爾派人邀請你過來。
明日,也能有另一個人做到同樣的事。
或者說,你以為瓦里斯對你,對蘭尼斯特抱有善心?”
事實如此,凱馮爵士也反駁不得,嘆道:“我也安排人去探索過密道,但如你所言,它太龐大,太復雜,死了七八個人也沒能摸清密道走向。”
“既然我們掌控不了,敵人卻能輕易利用它,那就毀了它!”提利昂淡淡道。
“毀掉?”凱馮身子一震,先是一臉不可思議,可細細思索半響,突然覺得自己真犯傻了。
獅家老狗嘆道:“你說的對,無法掌控的危險東西,就該毀掉。”
“只是,密道龐大,且在紅堡底下,怎么做才能不傷地基?填土的話,工程量太大。”他又皺眉問。
“嘿嘿......”提利昂詭異一笑,低聲道:“獵人怎么捕獵的?你可以安排人去里面埋伏幾百個捕獸夾,八成能把陰暗中的碩鼠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