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雞納樹的樹皮!
她都不知該以什么表情,來面對這從天而降的驚喜了。
“這東西,哪來的?”
她舉著樹皮晃動幾下,問那個裸奔的老祭司。
斑紋人嘴里“哼哼哼”,語調粗糲,言辭簡單,豬鼻子帶出隆重的鼻息聲。
一邊說,還一邊踮起腳,用干瘦的手臂指向某個方向。
他聽不懂丹妮的話,丹妮也聽不懂她的話。
但他們兩人都明白各自的意思。
或者說,老斑紋人非常了解金雞納樹的價值,也知道丹妮會需要它。
他也是為了保住家園,才向她敬獻這種至寶。
唔,還是源自之前的誤會——龍女王拒絕他的主動獻祭。
在丹妮看來,理所當然,因為她不想學壞;可對老祭司,這卻是敵對的信號。
而之后金剛闖山、殺人、破寨,乃至踩殺他們的祖神,更是驗證了這一點。
卻不想丹妮只為邪神而來,這會兒她都準備離開了,他卻巴巴跑來,把斑紋人珍藏千百年的至寶拿了出來。
與地球上的金雞納樹一樣,這個世界的土著也在極力隱瞞“生命圣樹”。
索斯羅斯距離厄索斯大陸太近了。
新吉斯南下索斯羅斯,僅有幾百公里。
魁爾斯與索斯羅斯更只隔著一條十幾公里寬的海峽。
也許斑紋人沒能力去厄索斯,可厄索斯人去索斯羅斯很簡單。
可去的簡單,活著回來難。
因為索斯羅斯遍地瘟疫。
但去索斯羅斯的人多了,難免有細心的人發現斑紋人的秘密:野人部落似乎有一種神藥,可以治療疫病。
這只是一種沒有得到驗證的懷疑。
野人對自己的寶貝看守的很嚴密,至今也沒人能確定神藥之事是真是假。
現在丹妮確定了,索斯羅斯的野人還真掌握一種改變世界進程的寶貝。
丹妮拍拍大黑腦袋,飛上高空,金剛一把撈起棕白條紋皮膚的老野人,大踏步向山下走去。
在二十公里外,一座大概八百米的山峰半腰,有一座危險的鱷魚潭,上百條灣鱷棲息在那。
很不幸,一叢金雞納樹就在水潭邊,丹妮過去時,正有一條十五米長的青褐色灣鱷在樹下睡覺。
呃,不幸的是灣鱷。
金剛沖過去,就像普通人嚼紅甘蔗,撈起一條活蹦亂跳的灣鱷就往嘴里塞。
脆生生,嘎嘣響。
剩下的灣鱷全嚇跑了。
“似乎有點不一樣。”丹妮站在樹下皺眉思索。
葉子更大,成人巴掌大;樹干顏色為暗紫色,而不是灰白色。
還有果子......咋這么大呢?又不是蘋果。
“這個,怎么用?”丹妮指著樹問老祭司。
老頭上前幾步,踮腳從垂落的樹枝折斷一小截,直接放在嘴里嚼。
一邊嚼,一邊一臉討好地看著丹妮傻笑。
丹妮嘴角抽搐,這至少證明異世界的金雞納樹沒毒。
“你走吧!”丹妮重新爬上龍背,揮手讓老人離開。
老斑紋人只退后十幾步,并沒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