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國王之手與國王同起同住,“以瓊恩·艾林為榜樣的七國第一好義父”更容易“關愛”乖女兒珊莎......
國王之手是指頭叔做某些事的階梯,而非目的。
他找上提利昂,本雖沒十分把握能說服對方,但也覺得自己成為首相,真的對侏儒最有利。
因為,強大的蘭尼斯特才是他算計的對象,伊耿登上鐵王座后必然殘破的蘭尼斯特,反而是他保護的對象。
指頭叔的戰略就是:除自己,不允許其它勢力一家獨大,誰大就打誰,誰小就扶誰。
只有平衡,才能維持長久的混亂!
除非有一日他自個坐上鐵王座,否則,混亂將是指頭叔永恒的追求。
好不容易,指頭叔對提利昂真誠了一回,卻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小惡魔不能留了,他對我的恨意太深,人又太聰明!”
心中做出這樣的決定,指頭叔齜牙咧嘴灌下一大碗罌粟花奶,迷迷糊糊睡去。
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穩,渾渾噩噩,意識不清,晃晃悠悠,似乎不是睡在舒服的羽毛床上,而是被掛在馬上顛簸前行。
他想睜開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眼皮卻有千斤重,心頭如蒙上一層浸過冰水的沉甸棉被,又沉重,又冰寒。
奇怪的夢魘困擾了他很久很久,似乎過去一萬年,一道朦朧的紅光靠近,驅散眼前沉重到絕望的黑暗。
茫茫然睜開眼,小指頭意識漸漸回歸。
剎那間,無盡痛楚,如海潮般將他淹沒。
全身各處竟無一處不痛。
“呃啊,奧斯威爾?”他呻|吟著呼喚自己忠心的仆人。
“呼呼呼......”沒有人應答,耳邊只有激烈的風嘯與衣袂飄動的聲響,就好似他正躺在巨龍后背上高速飛行。
“我這是在哪?”寒風中的雪花落在臉上,一個激靈,指頭叔清醒過來。
“鷹巢城,月門廳?“猛然間,瞥見身邊風雪灌入的巨大窟窿,指頭叔瞬間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他可是這座雄偉城堡的主人呢!
“你們是誰,為何能悄無聲息把我帶上鷹巢城?”指頭叔攏了攏身上的破舊腥臭的羊皮毯,眼神銳利,似乎要把煤油燈后方的人物看個清楚。
但他失敗了,那是個斗篷人,厚厚的斗篷遮住他大半面孔,僅留下一個死人般慘白干枯的下巴。
下巴動了。
“親愛的...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那是地獄魔怪才能發出的聲音,不辨男女老幼,如刀刃在玻璃上使勁摩擦,讓人心煩意燥,脊椎發冷。
“你是誰?掀開斗篷讓我看看,到底是哪位好朋友在與我開玩笑。”指頭叔撐著身子,強忍身體各處的痛楚,警惕往后挪動。
“他還能動......米亞,讓他不能動。”斗篷人按住喉嚨,聲音漸漸流暢,不再磕磕絆絆。
立即有一高大身影沉默著從黑暗中走出,那是一名年紀二十出頭的女子,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寬闊厚實的肩膀,參差不齊的雜亂黑發,深藍色的眼睛,粗糙的皮膚,不丑不美,很爺們的一個猛女。
“米亞·石東!”指頭叔驚呼出聲,“你怎么在這?對了,凜冬來臨,鷹巢城封堡,只有你留在這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