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北境女王就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北境與谷地一萬三千精銳,堆都能堆死史坦尼斯了,偏偏瓊恩為了虛幻的榮譽,搞什么絕對中立。
“我也不想的,明明萬無一失......”瓊恩神情疲憊,眼圈烏黑,使勁揪著頭發,不敢看妹妹的責備的眼神。
“那日發生的一切都很不合理,梅麗珊卓掉了腦袋,尸體也被焚燒,不該復活;即便復活,她也傷不到天空的翼龍,伊耿沒失去警惕,他在三百米以上的安全高度。”
瓊恩也感到自責,還茫然無措。
和珊莎一樣,他也認為史塔克的女婿栽在臨冬城,是史塔克家族史上最大的恥辱。
可他能怎么辦?
以封臣的身份對君主下殺手?
那不就是紅色婚禮上瓦德·弗雷對羅柏做的嗎?
他萬萬不能向瓦德·弗雷學習,保持中立已經是他的底線!
珊莎淡淡看著瓊恩。
他坐在曾經屬于父親的座位上,胡子拉碴,雙眼通紅,很是內疚。
她沒去安慰他,她還需要別人的安慰呢!
“丹妮莉絲要求調查當日西城堡可有獻祭之事。”她問。
“拉姆斯·波頓死了!”
珊莎色變,驚呼道:“還真讓丹妮莉絲猜到了。”
瓊恩點點頭,嘆道:“我也早有懷疑,問過仆人后,才曉得客室西廳地板有焚燒的痕跡。”
“席恩呢,他死了嗎?”珊莎擔憂道。
“沒有,只拉姆斯一個就夠了。他當了一段時間北境之王,體內也有國王之血。”
別懷疑,小剝皮真有國王之血!
這個世界的規則很奇葩,你若不當王,幾乎沒血祭的價值;可一旦加冕稱王,哪怕只一天,你和你后代的血脈中都將擁有國王之血。
故而,丹妮懷疑國王之血與氣運、國運有關。
小剝皮與席恩之所以被二鹿看重,便因為國王之血。
“也就是說,如果梅麗珊卓愿意,她還可以用席恩再施展一次惡毒詛咒?”珊莎緊張道。
“別擔心,我早有安排,現在看守席恩的士兵中有一半北境人。“瓊恩安慰道。
“當初就不該把那兩個俘虜交給史坦尼斯。”
說到這,珊莎忽想起一事,連忙問:“史坦尼斯是不是背誓了?當初說好的,席恩與拉姆斯的審判必須公開進行,萬萬不能悄悄獻祭給光之王。”
“那又如何?當時雙方撕破臉,都正式宣戰了。”瓊恩不以為然。
“他先背誓,你便能順理成章解除與他的盟誓。這里到底是臨冬城,是北境!”珊莎聲音幽幽道。
再一次的,珊莎讓瓊恩感到陌生。
“他有人質!”瓊恩強調道。
“贖回被俘的貴族是維斯特洛的傳統,他不能拒絕!”珊莎冷冷道。
“那就看我們能否滿足他的要求了。”
“北境窮,我知道,但坦格利安不缺錢,丹妮莉絲更是富可敵國,哪怕史坦尼斯真要一個海外王國,她也會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