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笑一陣,他抹去嘴角涎水,紅著臉扭捏道:“能不能成為西大陸青年一輩第一人?”
“不錯嘛,很有志氣!”丹妮一本正經鼓勵他一句,又搖頭道:“西大陸青年一輩第一人是瓊恩·史塔克,你只能排第二。”
“第二也不錯了。”侏儒激動道。
“現在你還期待真實世界,還埋怨世界不公平嗎?”丹妮問。
侏儒把臉一板,正色道:“存在即合理,若無超凡人士,誰來對付異鬼?
學城不去努力適應這個世界,竟妄圖通過破壞來改變世界,已然因嫉妒而誤入歧途,罪大惡極啊!
至于公平......
同樣是嬰兒,有人生在貴族家,有人是貧家子,從出生開始,就決定了他們未來一生難以逾越的差距。
與出生時的身份相比,魔法天賦什么的,已經很公平了,畢竟,有天賦也得靠后天努力學習嘛!”
“不錯,這次屁-股沒坐歪。”丹妮點頭道。
“陛下,我的屁-股一向坐的正。”侏儒肅然道:“若我生為貴族,一定堅持貴族天生神圣,平民生而卑賤;若我生為奴隸,我發誓,我會比碎鐐伯爵更激進。”
......
兩天后的清晨,彌林北城門,吊橋吱呀吱呀地放下。
征西大將軍克萊昂伯爵座下的戰馬在木板上踏出清脆的嘚嘚聲,兩名高舉彩色和平旗幟的騎手護在他兩側,又有三十多位騎士緊追其后。
薄薄晨霧在朝陽下緩緩消散,露出一片被千軍萬馬踐踏過無數遍的平坦農田,除了翻開的黑泥與蹄印,再無一顆綠色的蔬菜、一束金黃的小麥。
十公里寬的沙場空曠寂寥,只有克萊昂伯爵三十五名騎士,和對面緩緩行來的十來名騎士。
他們來自盟軍營地,同樣高舉象征和平的彩條旗。
領頭的還是丹妮的老朋友,淵凱戰神格拉茲旦!
“救命啊,叔叔,救我!”雙方人馬還未靠近,克萊昂伯爵后邊的一個獨眼龍矮子便凄慘嚎叫起來。
“是里奧殿下!”戰神身邊的人驚呼道。
“閉嘴!”碎鐐伯爵回過頭,怒喝一聲,“這是神圣的換俘儀式,你想讓你叔叔動手搶人嗎?”
獨眼矮子在屠夫的呵斥下害怕地縮了縮脖子,然后痛哭流涕道:“先換我,我是象島四王子,我叔叔是長鼻王,你們一定要先把我換回去啊!”
別說碎鐐伯爵的家臣騎士了,獨眼矮子身邊的盟軍俘虜,和對面的戰神等人,也俱面露鄙夷之色。
“用一名寶貴的龍騎士換這種垃圾,太不劃算了。”戰神的近侍低聲道。
“唉,他叔叔是長鼻王啊!”淵凱戰神無奈嘆息,一夾馬腹,快步向對面迎了過去。
兩隊騎士在一條四尺寬的渠道溝邊停下。
原本的稻田已經荒蕪干裂,地面只剩一茬茬黃色的稻草根,和被馬蹄踩出的碗口大坑洞。
溝壑內也只剩淺淺一指深的清水在靜靜流淌,四五條小鯽魚,在水草間游蕩覓食。
凱淵戰神深深看了眼對面的奴隸伯爵,朗聲道:“我這邊三個翼龍騎士,兩個馬人游騎兵。”
碎鐐伯爵也深深看了奴隸主一眼,道:“兩個翼龍騎士,七名來自各大城邦的貴族統領,皆有伯爵,或伯爵以上的爵位,還有三名走私商人,兩名游騎兵,一名王子。”
“先贖我,我是王子,象島王子,我叔叔是長鼻王,統率五千象兵。”獨眼矮子連忙道。
凱淵戰神冷冷看了他一眼,問:“龍騎士一換一,游騎兵也一換一,我這邊還剩一個龍騎士,能換多少位貴族統領?”
“五個。”
“剩下的兩名伯爵和商人呢?”戰神又問。
“一位伯爵,1500個金輝幣,商人五百一位。”碎鐐伯爵很熟稔地開出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