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伊耿真是她的嫡系血親,加上他還當過國王,以他為媒介施展血巫術,傷不了丹妮莉絲,也能令她頭腦昏聵、決策失誤,等她露出破綻......哼!
別忘了,我們瓦雷利亞就是靠血巫術起家的。”
“真的假的,頭腦昏聵?”侏儒嘴角抽搐幾下,“太虛幻了吧?”
“人由肉身與靈魂組合而成,既然有針對**的詛咒,為何沒有針對靈魂與神志的詛咒?
事實上,針對靈魂的詛咒才是主流。”杰妮淡淡道。
“有道理......”侏儒心中一動,問:“我聽說,有亞夏縛影士能用吸收國王之血的水蛭詛咒另一位國王,但另一位國王雖死了,卻是死于敵人之手,到底是詛咒的效果,還是意外?”
“你信不信命運?”杰妮不答反問。
“我不信。”侏儒搖頭。
杰妮悵然嘆道:“但命運真實存在,沒有命運,何來預言?所謂預言,即是對命運之河一角的窺視。
所有人的命運都在命運之河匯聚,從來沒人可以改變命運,如果他真的改變了命運,只能說明之前窺視到的命運是虛假的。”
“你這樣說,那命運還真沒法改變。”侏儒嘴角抽搐道。
“你不懂,我并非玩文字游戲。”杰妮搖搖頭。
忽然,她瞥見桌面上爬行的小甲殼蟲,便指著它問:“我想,你一定能猜到它接下來的命運。”
侏儒若有所思道:“被你摁死,被我摁死,繼續被我們無視。但這里你說算,所以它的命運在你掌握中。”
“不錯嗎,你也不像大家說的那么蠢笨,”杰妮欣賞地看了他一眼,“它至少有你說的三種命運,但我注意到它,并決定做一種選擇時,它的命運便確定了,只有一種。”
說完,她朝侏儒調皮一笑,低下頭,伸出粉紅小舌頭,“唆”的一下,把甲殼蟲含進嘴里,嘎嘣嘎嘣,黃色汁液順著嘴角滑落,還沒落下,又被沾著黑色、綠色碎肉的舌頭舔了去。
“呃——”侏儒臉色發白,想要嘔吐。
“呵呵,”杰妮開心地笑了,“沒見識了吧,這是肉天牛,可以生吃的。”
“你開心就好。”侏儒訥訥道。
“回到之前所說的詛咒之術,國王可能被下屬背叛,可能被敵人殺死,可能騎馬出意外而亡,更大可能是不會死......
在有意識的生命觀測他的命運之前,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的命運是什么。
也即是說,他的命運不確定。
當有意識的生命去觀測國王的命運,那道意識會看到他為國王選擇的命運。
如此,國王的命運被那道意識預言了。
如果那道意識對國王有惡意,他可能會下意識選擇對國王不利的命運。
當然,他的預言不一定準確,很大可能他看到的只是幻想。
明白了這點,你便不難理解詛咒如何發揮作用的了。
即便我無法觀測他的命運,卻可以向命運之河獻祭力量,祈禱最差的命運降臨在國王身上。
嗯,如果你自己接觸不到命運之河,可以獻祭邪神獲得臨時的力量。”
侏儒皺眉道:“這么說的話,最好不要找人幫自己預言,也不要接觸懂詛咒的巫魔女。”
“對,如果你沒力量,就不要接觸超凡者。如果你本身擁有超凡之力,詛咒很難起效,否則,我早咒殺丹妮莉絲那個小賤-人了。”
說到最后,杰妮俏臉扭曲,眼中滿是怨毒與貪婪。
侏儒古怪道:“你之前還說要用伊耿詛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