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羞辱她......算了,等你聽完我接下來的話,就不會這么想了。”大烏鴉道。
“你說,我在聽。”
“我正在去奔流城的路上,因為見到大批往蟹爪半島遷徙的平民與小貴族,才知道長城塌了,異鬼南下,臨冬城危在旦夕。”
“你不來找我,去奔流城干什么?舅舅早被蘭尼斯特抓去凱巖城,現在死活不知,你沒聽說嗎?”珊莎皺眉道。
“我本以為你能解決弗雷,便一直在君臨尋找機會,結果你才做完一半就......既然如此,剩下的就由我來解決吧!”
大烏鴉聲音中冰冷的靈魂波動,讓珊莎打了個哆嗦。
“怎么解決?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解決攣河城弗雷的,我就怎么解決奔流城的弗雷。”
“我......”珊莎神情一變。
她如何對付攣河城弗雷的?
除了嬰兒,全部吊死。
“別胡鬧,奔流城兵強馬壯,易形者的能力也不是萬能的。你還小,好好當個小淑女,弗雷的仇我來報!”
“小淑女......”大烏鴉的紅眼有一瞬間的恍惚,“我一輩子都成不了淑女啦!小時候不行,現在更距離淑女......比回到五年前的臨冬城還遠。”
“唉,我知道你最近幾年吃了很多苦,都怪我,怪我當年太幼稚,我......”珊莎眼中溢滿悔恨與憐惜的淚珠,“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像個公主一樣快樂成長,也許,你將來也能嫁個王子。”
“王子還不如縫衣針,至少縫衣針不會是假的。”大烏鴉呱呱叫。
不知為何,面對家人時,即便強大無匹的《死神真經》,也不能禁錮她澎湃的情感。
“你說什么?”珊莎俏臉扭曲。
這一刻,那熟悉的味道,一下子讓她回到多年前,在臨冬城針線房,被搗蛋鬼艾莉亞捉弄哭的日子。
“我不要王子,我也不當公主。”大烏鴉沒繼續在姐姐傷口上撒鹽,“我有手段對付奔流城的弗雷,我是無面者!”
“無面者?”珊莎啞然失笑,“你是不是戲劇看多了?也難怪,這兩年學城推出很多無面者題材的戲劇。
最近羅賓(勞勃的小名,就像艾德的昵稱為奈德)與瑞肯也開始玩無面者的角色扮演。
不過他們都是誰抽到下下簽,才肯去扮演滅絕人性的無面者。
孩子們更喜歡扮演打倒無面者的英雄,或者分辨出無面者身份、救下公主王后的一條土狗。”
大烏鴉眸中閃過一道冷色。
珊莎說的都是事實,如今無面者的名聲如魔似鬼,在維斯特洛與厄索斯都爛大街了。
不過二丫沒在這事上糾纏,只淡淡道。“這幾年我在布拉佛斯,在黑白之院當無面者學徒,現在,我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無名之人。”
珊莎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嗄聲道:“艾莉亞,你告訴我,你在開玩笑。”
“我沒有,托曼就是我殺的。”大烏鴉冷冷道。
珊莎怔然片刻,“哇”的一下哭了,嚎啕大哭,“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嗚嗚嗚......
我當年鬼迷心竅,明明父親準備悄悄送我們離開的,連船都準備好了,偏偏我臨走前去找了瑟曦,我......我傻,我幼稚,我笨,我舍不得英俊的喬佛里王子,那個惡魔,我當年怎么那么傻啊!”
大烏鴉紅眼中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