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明白,白騎士乃七國所有騎士之代表,是他們行為之標桿。
作為白騎士,你以最惡劣的方式背棄誓言,毀掉的不僅是白騎士和你自己的名譽,維斯特洛所有騎士的信仰也被打破。”
白騎士之于普通騎士和維斯特洛,猶如儒家圣人之于儒生與古天朝。
“幾年沒見,你口才增長不少,”詹姆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老騎士,“當年你只會嚷嚷,讓我脫掉白袍,換上黑衣;現在,幾句義正辭嚴的話,就把整個維斯特洛的墮落,都歸咎在我身上,厲害,佩服!”
“我不想與你扯皮,臨冬城不需要一個失去右手與左腳的廢人,你走吧。”老巴轉過頭,擺手道。
“廢人?”詹姆眼神憤怒,“也許咱們能找個寬敞點的地方練練。”
“你以為我老得拿不動劍了?當年你沒斷手,沒成瘸子,難道是我的對手?”老巴冷笑。
“呵呵,咱們去試試吧!”
......
“那家伙這兩年也不知去哪了,竟練得一手犀利無比的左手劍。我覺得他還能打,才帶來臨冬城的。“
兩天后,老巴面向龍女王解釋道。
“來就來吧,總算他也代表了西境蘭尼斯特。”丹妮攤開右手,把一團燒“崩潰”的森林之子靈魂收回信仰之池,手一翻,又一只渡鴉落在掌心,烈焰升騰,繼續灼燒。
這幾天陸續有不少人乘翼龍來臨冬城,但她都沒去接見,連門都沒出,一只待在客室城堡修煉。
一心二用,一邊燒烏鴉感悟火中創生,一邊與長城下的小金龍靈,進入那處“世界之源”修行風之歌。
兩百多只烏鴉已經燒過一遍,她多了五十三只火精靈,目前正在將剩下的烏鴉燒成生命印記。
上次燒阿福,用了大半個月。這次一百多只輪流燒,估計也會在一個月內燒完。
那時,也許她能多幾十只風精靈?
丹妮很期待,也很沉迷自己的修行,故而對臨冬城的閑雜事兒并不關心。
見龍女王對詹姆到來的消息如此反應平淡,老巴踟躕著道:“詹姆想見您一面,為了蘭尼斯特,也為了彌賽菈。”
“彌賽菈?”丹妮眉頭一皺,無奈點頭,“你帶他過來。”
詹姆此時已經煥然一新,梳著中分頭的金發打理的油光水滑,面頰也刮得干干凈凈,額上的抬頭紋與眉眼間的皺紋也只為他增添一分成熟沉穩的、屬于成功人士的氣質。
雖然他活的很失敗,但長得的確挺成功的。
“你膽子真不小,敢來臨冬城,還敢來見我。”丹妮淡淡道。
詹姆拖著瘸腿向龍女王行了一個禮,才抬頭認真端詳眼前的女人,銀發紫瞳、精致五官,他并不在意。
讓他驚奇的是她的氣質,都沒有霸氣外露,反而有種完全不該出現在坦格利安身上的沉靜、深邃與神秘。
——坦格利安就該像野火,狂暴熱情,感情外露,不一定能觸動別人,卻一定要先把自己感染了。
“抱歉,丹妮莉絲陛下,作為殺掉女兒父親的兇手,特別是我現在也成為一名可憐女孩的父親,我感到萬分愧疚。
但我殺的還是一位國王,一位絕望到失去人性與理智的國王。
我不后悔,也敢坦然面對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詹姆藍眼中有一分真誠的愧疚,剩下的卻全是堅定。